周围将挡在身前的条凳踢翻,恶狠狠地向川哥儿走来。
“你干什么!你没有证据凭什么打人?”川哥儿边畏惧地后退,边大声质问道。
只不过他这句话形同于不打自招,周围一脚踩在他的脚踝上,川哥儿体会到钻心的疼痛,忍不住惨呼出声,周围蹲下身子:“柳记茶点铺昨夜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不是!”川哥儿强忍着痛楚,嘴硬道。
周围甩手便是一记耳光,力气之大教川哥儿半个身子歪倒在地:“是不是?”
川哥儿的半边脸火辣辣的,仇恨地看着周围:“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认定是我?”
周围没有废话,甩手又是一记耳光:“是你不是?”
川哥儿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反而在麻木之中带着一丝痒:“不是,你用刑逼供,我要上衙门告你,我要你死!”
周围挑了挑眉,张开蒲扇般的大手,挟着风势用力拍下,川哥儿右颊高肿,将眼睛挤压成了一条缝:“不是我干的。”声音嘶哑,已经不似人声。
几个流氓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恐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段西峰面无表情地抱着肩膀倚在门框上,他从周围的身上感觉到了清晰的杀气。
周围再次扬起巴掌:“这一巴掌下去,你半边脸神经全破,今后再也没有表情了,夏不知热,冬不知冷。继续否认,我愿意成全你。”
川哥儿满眼恐惧地看着周围,他终于知道这人不是来查案的,而是来索命的,方才的强项如雪片遇到暖炉,片刻间消融无踪:“是,是我干的。”
不知为何,听到他亲口承认,松一口气的反而是他那群弟兄。
周围面无表情地道:“三巴掌,便宜你了。”
站起身瞥向一众流氓,几人忙不地跪倒在地:“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这起案子川哥儿作为主谋被判的最重,其余人等根据参与程度各有处罚,大堂之上,陆诗柳还能压抑住情绪,咬着嘴唇一直到审判结束,周围将她带到值房,董心五在房中等着她,吴海潮、吕江等人将她让到屋中,搬了把椅子让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