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班站出两员,拱手应道:“是!”
堂下早有准备好的刑具,两人抓住胡时真向外拖去,胡时真慌了,他用力挣扎企图挣脱皂隶的钳制,但这二人是经熟的行家,两手如钳牢牢抓住胡时真两臂,将他推倒在木板之上,脱下他的裤子,不由分说便是一板子下去。
“啊!”胡时真疼得全身一震,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
没等他缓过神来,第二板子又挟风落下,胡时真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疼,再次发出惨叫声。
衙门外围观的百姓发出阵阵惊呼声,饶有兴致地指指点点,吴海潮最怕这场面,躲在董心五身后,悄声道:“这位大人好狠的手段。”
董心五皱起眉头:“闭嘴!”看了看堂上的程正谊,对方在闷头看着案前的卷宗,这才回过头来:“小心说话。”
这位程大人履新不到半年,为人精明,脾气火爆,公廨上下没有敢不服气的,董心五做事周密,对待上官又始终客客气气的,程大人挑不出毛病,两人相处还算愉快。
吴海潮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他又不是顺风耳,听不到的。”
董心五无奈地摇摇头,回过头去看胡时真,却见他整个人丢了魂一般,形容枯槁,干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屁股上皮开肉绽,瞧上去触目惊心,两名皂隶将他拖上了堂。
程正谊放下卷宗,抬头看向瘫软在地的胡时真:“你招是不招?”
胡时真费力地挤出声音:“学生说的都是真话。”
程正谊颇为意外地扬了扬眉,这书生的硬气超出了他的预料:“你今天不招还有明日,明日不招还有后日,本官有的是时间与你耗。”
胡时真抵受不住对方的目光,畏惧地低垂下头,程正谊将惊堂木一拍:“退堂。”
昏暗的房间中,兜头一盆凉水,陆诗柳打了个激灵,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面前的景象使她大吃一惊。几名大汉手持利器静静地站着,在幽暗的光线下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陆诗柳吓得汗毛立起,只是两手被反缚,根本无从抵抗,薛承运和小辣椒陆续醒转,两人均是五花大绑,薛承运脸色铁青:“尔等是什么人,可知道我是谁?”
那首领抱着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公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