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门关上,叶宛卿才看向楚安澜:“明日清晨,我想上山去摘些桃花回来酿酒。大婚时,作为合卺酒。”
“你与我的合卺酒?”楚安澜染着醉意的眸子,露出兴奋之色:“我陪你一块儿去!”
叶宛卿笑:“好。”
楚安澜高兴地回了房间。
……
第二天。
天微微亮,楚安澜便爬起床来,沐浴更衣、束发,还将衣服和身上皆用熏香熏了一遍。
做好一切后,敲开叶宛卿的房门。
两人外加一个叶辰霆,带上侍从和竹筐,上山摘桃花。
沐浴在晨光里的临安城,炊烟袅袅,湖水云雾缭绕,远山连绵不绝,风中皆是清甜的桃花香。
花没摘满一筐,就见一侍从气喘吁吁地沿着山道上来:“二少爷……出事了……”
摘花的几人全部停下来。
叶辰霆将手中桃花放进竹筐,问:“发生了何事?”
侍从口干舌燥道:“昨夜,大少爷他们一行人去游湖,与人发生了口角……今晨,有人从湖里打捞出一具尸体,死的正是昨夜与他们发生口角的人,县令的外甥,今年会试的贡生之一……大少爷和孝烨小王爷他们,已经被抓走了。”
“什么?!”三人大惊失色。
县衙。
叶辰霆带人到时,县衙外已经围满了人。
哭声,隐约从门内传来。
县衙外,围观百姓在窃窃私语——
“凌宣公子真是可怜见的,他娘亲生他时难产而亡,好不容易考上贡士,眼瞧着要出人头地了,说没就没了。”
“昨日还在庆贺考上会试,今日便化为一具尸体,真是世事难料,他夫人这两日就快生了罢?”
“是快生了,凌公子没有留在金都等会试放榜,早早赶回临安,为的就是照看即将生产的夫人。”
“听说凶手有王府世子、郡王,还有长公主的儿子,只怕凌宣白死了。”
“苍天无眼啊!”
“……”
叶宛卿在一旁听得直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