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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咬在他肩膀上的小嘴缓缓松开,一条丁香小舌竟然悄悄的滑了出来,轻轻的舔在那犹如被母猫啃过的伤口之上。
肩膀上传来的湿凉,让得荻花题叶身体骤然打了一个颤,体内好不容易压下的火焰又是腾烧而起。
受欲念侵占,神志不清的玲珑雪霏面色酡红,玉颊不断在荻花题叶胸膛上摩擦着,初时尚且环在他腰身的玉手更开始在紧绷猿背上游走,企图动摇城关。
长长叹息一声,作下决断的荻花题叶掌凝韧劲,欲拒还迎似地攀上佳人柳腰,微微游动,隔着绸衫划过温玉般光滑娇嫩的肌肤来到股间。
手挥五弦似地缓缓抚动,活用推宫过血进而消解药力。
随着阴阳真气入体,玲珑雪霏俏脸上的酡红也停止了扩张的趋势,俏鼻中隐隐的诱人呻吟声,也是弱了许多……
隔靴搔痒自欺欺人,荻花题叶也是十分不解风情,一如丹阳侯。
幻海
“师兄的情况如何了?”丹阳侯问。
“……心悸已稳,”天雨如晴沉默片刻,如实说明道,“但内伤加外创,仍需疗养一段时间。”
“嗯,辛苦你了。”说到这,丹阳侯微微垂首,蹭了蹭师妹光洁如玉的额头,又问,“推此及彼,远心认为荻花题叶的伤势如何呢?”
“硬接一记浩星归流,想来他之伤势决计不会轻于师兄才对。”天雨如晴以一种十分确定的口吻说。
三垣自颢天玄宿以降,都对掌门师兄能为有着绝对信心。
丹阳侯判断:“那看来无常元帅的行动也要静默一段时期了。”
“丹阳师兄认为荻花题叶就是无常元帅?”
天雨如晴的心思转得很快,很快便理解了跳跃话题背后的逻辑。
“荻花题叶回归,无常元帅重现,更巧的是半生酆都销声匿迹的时间点,恰恰就是风花雪月出走他乡,道域内乱方起之时……”
细细抽丝剥茧,在旁观视角看来一番推理结论尽都若合符节。
“一切巧合,总有源流。”丹阳侯强调。
“那就看明晚无常元帅是否会有动作喽……”天雨如晴说。
“嗯?”丹阳侯看来不解其意。
“欸,我没跟丹阳师兄说吗?”天雨如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我和皓苍剑霨他们约好了打算一起盖无常元帅布袋……”
檐前负笈、皓苍剑霨、天雨如晴三人是共同镇守桃园渡口建立起的交情。
“你有把握?”
眼下总算能换位体会到爱妻心情的丹阳侯情不自禁拧起眉头,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无常元帅行踪成谜,如何捉准时机不至于反陷落单局面?”
当面报复奏效,很快揭过小小情绪的天雨如晴老实交代:“神啸宗主说他有办法……”
山影深沉,槐阴渐没。绿杨影里,时闻鸟雀归林;红杏村中,每见牛羊入圈。落日带烟生碧雾,断霞映水散红光。溪边钓叟移舟去,野外村童跨犊归。
稻田旁是鱼塘,阡陌依依,尤其美丽。
在这鸡犬相闻,炊烟互招的寻常村落中,无情葬月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气息,不同于四宗高高在上隔离尘嚣的寂寞。
这种安宁祥和的平凡显得更有温度,也更显无奈。
一群人围在村口尸体面前,议论纷纷更似拍手称快。
乔装打扮的无情葬月混迹群众当中,凭借过人的耳力将村民对四宗私下积怨听得分明。
“老天有眼,将这个没娘教的二世祖收了去……”
“嘘,小声点啦,听说他在剑宗那边还有关系哩。”
“夭寿哦,难怪村长他们都忍气吞声。”
“我们还算好的哩,听说牛家庄村头的老胡连媳妇都给人家侵门踏户地强抢了去。”
“啊!这他也能忍。”
“知晓又能怎么办呢?人家可是朝云观的正主。”
“朝云观,你是讲星宗直属的松崖危蟾哦,听说他家的签很灵验。”
“不是他还有哪个,要不是有四宗的虎皮在,谁会去甘心绕那么远的路上香,可怜的胡家娘子就这样被那个为老不尊的癞蛤蟆道士看上,听说今晚还打算操办喜宴呢……”
人声渐远趋淡,窃窃私语的内容犹原萦绕心头——
‘朝云观吗?’
低声反复一句,又是几番打听,得知恶观地址的无情葬月离开村庄后,再一闪身,踱入一片猛恶林子。
林中都是赤松树。
过了一会儿,待到转出时,已然换了一身不法打扮。
象征惩恶扬善的黑暗正义,恰与背后布景相映成趣。
虬枝错落,盘数千条赤脚老龙;怪影参差,立几万道红鳞巨蟒。远观却似判官须,近看宛如魔鬼发。谁将鲜血洒树梢,疑是朱砂铺树顶。
喜气洋洋的朝云观,今夜,红月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