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掉拖鞋,爬到床上躺下,枕头松软温暖。
男人的床上也有他的味道,应先生昨天在这里睡觉,被子里有一股雄性的蓬勃荷尔蒙气息,那种近似于香根草的男人味,混着很淡的沐浴露木质香调,闻得唐观棋快醉了。
她把自己蒙入被子里闻。
她现在睡在应先生床上了。
唐观棋光是想想就得意。
应铎打完电话,回头一看,发现小姑娘在他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整。
他伸手,将被子拉开一点点,看见她的眼睛,瘦长的食指勾着被沿,眼底笑意泛湖光:
“钟意当蚕蛹?”
手指勾下被子的时候,也不经意蹭到她脖颈,唐观棋被痒痒麻麻的感觉激得震了一下。
他发现她的反应,暗昧轻笑一声:“好敏感。”
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感觉到男人坐在床边,床有微微下沉的感觉,应铎揭起被子,坐在了她旁边,靠着床头。
唐观棋默不作声又转回来,把头靠在他大腿上。
应铎温声道:“知不知道你上次做的决策,为我挽回了多少损失?”
唐观棋张开两只手,手指与手指之间的距离撑得大大的。
“自己算过?”应铎略意外她的准确,这个推测的计算量应该很庞大。
她点头,拿手机打字给他看:“十亿到十五亿美金之间。”
既然她明白,应铎声音柔和:“你觉得我并购的条款里,什么最重要?”
她毫不犹豫:“把DF那个总裁开除,而且低价清理他出公司。”
应铎揽着她的肩膀,轻笑了一声:“不错的idea。”
真是,很狠心的妹妹。
不过正和他意。
连正直的人都这样觉得,那他的想法就是没错的。
他本还以为自己偏颇。
应铎看了会儿手机,她知道自己还没能到一起看对方手机的程度,就乖乖等他。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台灯暗下来了,揽着她的男人轻轻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