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慧心恍然明白,为何唐观棋总像是坐在高位上,和她交流。
换位思考,她做不到唐观棋如此体面。
她这样逼他人下位,原来如此可耻。
更何况还是一个为了应铎付出过如此代价的人。
她还以为是在帮应铎。
第二天开始,神慧心就未有再送棋盘了。
应铎让人把她送过来的棋盘全部原样送回去。
其实都不应该有这个赌约。
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应该他去解决,而不是让观棋烦恼。
是他处理得太迟了。
唐观棋用叉子卷意面,心里还在想没想到这个方法如此奏效。
她想起码要大小姐开始思考“每天这样做值不值得”
“做了应铎其实也不会多感动,每天这么爬楼是否有意义。”
“今天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和毫无意义的爬楼冲突了,是爬楼还是去做其他事?”
“每天爬完楼都已经精疲力尽,没有力气做自己的事了。”
这个方法才会开始奏效。
就这么十一天,竟然已经过完这些历程。
她往嘴里塞意面,心情还算不错。
吃完饭,她坐在阳台长藤椅看风景,应铎也在旁边。
阳台上面的天台是完全透明的,里面养了花式鲤鱼,还会定时清理,晚霞的光线从水缸里射下,窈窕鱼影游动,投射在白墙上,斑斑驳驳的光影浪漫安谧,水还会折射出彩虹,一同散落在楼下。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唐观棋低着头,看他戴着戒指的手,发现他手上还有只表。
机械齿轮很朋克,屏幕像是电子屏幕,但唐观棋伸手去触碰,却点不开,屏幕怎么点都是黑的。
她满脸狐疑,点了点手表屏幕,又用两只手的食指比了个叉:“坏了吗?”
应铎在霞色鱼影中浅笑:“这块表主要是个造型作用。”
唐观棋发问:“那岂不是没用?”
应铎却提醒:“有用,可以听钟。”
她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