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雪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开口道:
“从没喝过。”
“那这是?”
易年开口问着。
千秋雪开口道:
“听人说喝酒能解愁。”
“你愁吗?”
“你愁。”
听见千秋雪肯定的回答,易年有些疑惑,开口道:
“你哪里看出我愁了?”
“从山谷出来第一次停下以后你便一直心神不宁,即使有人跟踪,你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千秋雪的语气同之前一样肯定。
易年听着,微微一愣。
因为千秋雪说对了。
从龙首山出来以后,不知怎地,忽然就变得心神不宁起来。
总觉着心里很堵,可却想不出因为什么事情堵。
人救了,毒能解,按理说没什么事情值得压抑。
至于南昭的事情,说到底没什么好忧心的。
大不了南昭变天,自己带着凤羽营拼一把将南北北救出来也就是了。
可就是觉着堵,就是觉着心神不宁。
那股莫名滋味就那么莫名的在心底升起。
千秋雪看着被说中了心思的易年,开口道:
“喝点儿?”
易年听着,点了点头。
千秋雪将酒坛扔给了易年一个,转身朝着义庄外一棵倒了的大树走去,易年提着酒坛跟了上去。
坐在树干上,易年将酒坛的泥封扣掉,仰头喝了一口。
一条热线从喉咙延伸到腹中,在这阴冷的雨夜里,说不出的舒服。
千秋雪学着易年的样子将酒坛打开,仰头也喝了一口。
“哎,慢…”
还没等易年提醒的话说完,千秋雪佝偻着身子咳了起来。
小主,
“咳咳咳…这东西…咳咳…怎么…咳咳…这么辣…”
说话的时候还不停吐着舌头,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易年笑了笑,开口道:
“酒当然是辣的了。”
“可我听人说酒是香的。”
缓过来的千秋雪开口说着。
“会喝就是香的,不会喝就是辣的,不过这酒确实烈了些,别喝了吧。”
劝着千秋雪别喝的时候,自己又仰头喝了一口。
烈酒入喉,好像真的缓解了一丝拥堵的心。
千秋雪听着易年的劝说,摇了摇头,也跟着喝了一口。
这回没有方才多,咳的次数少了几次。
易年看了眼也没制止,千秋雪的性子一般人劝不了。
而且有元力在身的她即使喝多了也能瞬间将酒意清除。
二人就这么一口又一口的喝着,谁也不说话。
让沉默寡言的千秋雪开导人,或许比让她击败一位归墟强者还难。
斗笠上的雨滴不小心落在酒坛里,千秋雪也不像之前那般在意了。
易年看见,想起上次在雨中喝酒的情形。
与丛中笑在上京城外,那时是因为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