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了一圈,依旧不见七夏的踪影。
连忙跑回马车,拉开帘子,里面空空如也。
去哪了?
易年眉头皱起,耳力放到了最大。
可除了虫鸣鸟叫声,这林子便再没了别的声音。
从车上抽出破罡,立马回到了躺椅前,拿起火把在地上仔细照着,不过什么发现都没有。
七夏的境界,不留痕迹离去简单的很。
眉头一皱,扔掉火把提着破罡,轻手轻脚的朝前面走了过去。
走了一段距离,耳中传来了水声。
祀沐河。
快走几步从林子中钻出,来到河边看见眼前场景,愣了下。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会这么巧吧…
祀沐河在锦官城的时候很宽,但源头却只是个小小水潭。
天下间的大江大河多半都是如此,小小源头就能生出汪洋恣肆。
清澈的水潭里的河水缓缓流淌,轻柔月光落在水面,熠熠生辉。
幽静淡然,美不胜收。
但与景色比起来,水潭里的人却更美。
青丝贴在光洁后背之上,小小水珠不停落在水面,泛起小小浪花,向着四周涌去。
腰下挺翘多溢少亏,水潭有些浅,藏在了水中一半。
易年见过这背影,可再见之时依旧被深深吸引,呼吸控制不住的重了一分。
就是这一分,让正沐浴的七夏听见,身子一矮藏进了水中,只露了一个头在水面。
脑袋微微一侧,余光扫见了站在水边的易年。
“转过去!”
冰冷声音越过水面传到了易年耳中。
易年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喃喃道:
“又不是没见过,大不了让你看回来…”
“你说什么!”
易年的话还没说完,七夏带着怒意的声音再次传来。
水底的手在身侧一拍,一串水珠朝着易年直直飞了过去。
易年听的出那话语中的怒意,立马举起双手,开口道:
“我什么都没说,这就转…啊…谋杀亲夫啊!”
话还没说完,水珠已经到了身前。
七夏听见易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湿润的小脸上羞恼更盛。
原本没什么力气的水珠变成了一片水花,带着七夏的怒气,直接把易年拍了个跟头。
现在的易年与七夏没法比,身子结实也是相对而言。
被水花拍在岸边,呲着牙揉着胸口。
知道七夏怒了,下意识朝着七夏看去,想解释一下。
“还看!”
七夏的声音再次传来。
易年这回学聪明了,立马捂住眼睛转了过去,连忙开口道: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继续,继续…”
说着,捂着胸口冷嘶着。
疼啊…
七夏侧头看向岸边的易年,冰冷声音再次传出: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走…”
背过身去的易年听着,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我不能走,我得在这里给你守着,万一有人来呢?”
我娘子我可以看,别人可不行!
不过这话只能想,可没胆子说。
七夏下手,一点儿也不比医馆的时候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