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一锅开水散发出蒸腾的热气,女人拿起碗,舀起一碗水,猛地一口喝了下去。水的清澈与无味在她食道中流淌,最终抵达胃部,暂时缓解了饥饿感带来的酸楚。
一碗清水显然不足以满足她的需求,女人继续舀水,狠劲地灌入肚子,直至喝下五碗,才感到无法再继续。她将碗递给女儿,小女孩听话地也喝了两碗。
女人笑容带着苦涩,问女儿:“阳阳,一会出去,你害怕吗?”
小女孩坚定地摇头:“只要妈妈在我身边,我就不怕!”
女人感到欣慰,她拍了拍女儿的头,认真嘱咐:“那一会妈妈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听到没!”
小女孩认真地点头:“听到了!”
“说话要算数,不然就是坏孩子了啊。”
“我知道,我答应过妈妈的事,从来都是算数的,妈妈你就放心好了!”
女人再次拍了拍小女孩的头,然后拿起菜刀,牵着女儿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厨房。
母女俩很快来到了防盗门前,女人忍不住回望了这个曾经充满温馨记忆的家。但她很快就收回目光,迅速转身,拧动门锁。
门被轻轻推开,女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仔细观察四周,确认没有行尸的存在后,她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女人牵着女儿的手,一步又一步,小心翼翼地在楼道里移动。她的心跳得很厉害,但尽力保持安静,甚至在女儿发出轻微响声时,也会停下脚步,转身示意女儿动静再小点。
女人十分害怕遇到危险,因为她深知,面对那些吃人怪物,自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她们能够小心地避开所有可能的危险。
从两米高的台阶下来,母女俩耗费了漫长的五分钟。这段路本不应如此漫长,但在女人心中,每一步都沉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