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深忽然想起了几天前的一个新闻,一个高中化学老师与人结仇,为了报仇自制土炸弹,造成仇人家里一死四伤,当时闹得还挺大的。
他连忙问黎琢玉:“魏子谦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
“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
黎琢玉虽然有些不理解,但还是皱着眉回答了,“他大学学的是化学。”
魏子谦虽然做生意一塌糊涂,但大学时期也是妥妥的高材生。
贺深顿时觉得更不妙了,一些社会新闻里的作案手法有可能引起不法分子的模仿犯罪,尤其魏子谦刚好还是这个专业的。
“那他有没有可能自制土炸弹?”
黎琢玉顿时一愣,随即脸色猛地一沉:“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带着自制土炸弹去找我妈了?”
贺深皱眉道:“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有这种可能,他带着石玉珠去找黎宝儿,不太像是去求和解的。”
他没有说下去,但黎琢玉听出了他的未竟之言。
魏子谦这一路上闹出来的阵仗,比起求和解更像是破罐子破摔了,没有考虑过任何退路,没有给自己留任何余地,就像没有明天一样。
魏子谦就算再疯,也该知道他干了这么多疯事后,黎宝儿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黎宝儿愿意原谅他,这个社会也不可能原谅他。
他如今唯一的结局,只有坐牢这一条路。
黎琢玉面沉如水,连忙拿出手机给黎宝儿打电话,虽然这只是贺深的猜测,但不怕万一就怕万一,他还是要让黎宝儿提前避险的。
但他却打不通黎宝儿的手机,系统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他一下子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