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荔的小包袱也在昨天换成了陶春花亲手做的可以藏东西的腰带。她将银子一分为二,一半给了谷满仓,一半塞进了腰带内袋里。满满一袋的铜板给了陶春花,也不知道她藏哪里去了。
至于银票,她塞在了自己的足衣里。
接收到太多虎视眈眈的视线,谷荔瑟瑟抱紧自己。
她现在应该是他们家最值钱的,万一被人抢去杀了吃肉,岂不是暴殄天物,都对不起她藏起来的银子了。
捂了一路,她还一两没花呢。
再怎么心大,谷荔也不敢打瞌睡了,她缩着手脚坐在板车上,为了寻找安全感,她紧紧靠在了贺行清的后背。
企图找他借个盾。
这种情况,谷满仓也不敢丢下家人去前面打听,他也不准贺云望独自去打听。
“云望不准去,村长那边自会派人去打听的。”
走了一路的贺云望,已经练出了胆子,“我可以的。”
谷满仓沉着脸,“等日后有机会我教你习武了再说。”
见贺云望还想争取,陶春花一把拉住了儿子,“就听你叔的。留在娘身边,娘有些心慌!”
城门前数里挤挤挨挨的都是人,想要打听情况并不容易,谷满仓他们在原地一直等到天黑,村长派出去的人才回来。
他们还带回来了三个人。
一对老夫妻和他们的儿子。三人的状态都不太好,连正常站着都做不到,刚从村民背上下来,就滑坐到了地上。
“赵老弟,你们怎么也在这里,你们不是前几天就来了贡洲么,怎么回事?”
被问话的老头嘴巴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村长,我回村接父亲母亲时,城门还是照常开启的,谁知等我接人回来已是大门紧闭了。”
村民一看来人是从他们村外出做生意的赵闯,立马将他们围在中间。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不难拼凑出那三人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