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教训?
谷荔环顾一周,得,都是他们贺家人。
没有爹娘在身边的小孩顿时萎了,一头倒下,又往陶春花身边挤了挤,小心抱住陶春花的胳膊,捅了捅,“婶子,贺云望是个大坏蛋!我讨厌他。”
陶春花装睡不下去了,她伸手轻拍谷荔,“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
说完瞪向儿子。
真不知道儿子受了什么刺激,原本克制守礼的儿子突然性情大变,她都快不认识了。
贺云望顶着母亲和小叔的冷眼,勾唇一笑,看一眼终于老实了的鬼丫头依恋地靠在他母亲身边,他这才满意地重新躺了回去。
小主,
谷荔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天灰蒙蒙亮时,谷满仓终于回来了。
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胳膊上还粘了血,手背上有一片烫伤,鼓起一连串的水泡。
“爹,您怎么受伤了?”
谷满仓一把搂住女儿,又很快松开,沙哑着声音说:“爹没事,就是遇上了点麻烦。”
谷荔察觉到了围绕在谷满仓周身的压抑气息,她以为是亲爹没能找到镖局师兄弟的失落。
“没找到同一大伯他们也没关系,只要我们都还活着,以后总会有相遇的一天。爹,我们去找村大夫给你看看烫伤吧。”
陶春花拉住他们,“这水泡挑开了就好,烫伤的膏药我这里有。”
当初他们出逃带了足够多的家当,路上被人抢劫,吃得用的穿得都被抢了,唯独留下一些平时用不上的。
烫伤膏就是其一。
陶春花用绣花针帮谷满仓一一挑开水泡,又帮他涂药,谷满仓一直都盯着谷荔。
“爹?我脸上是长小花儿了么,怎么一直看着我呢?”
谷满仓扯起一个笑,“嗯,小荔儿比小花还要漂亮!”
谷荔得意地微仰小脸,又往谷满仓身边凑了凑。
“爹~”甜甜的声音传入耳,软叽叽的。
谷满仓终于缓和了紧皱的眉头。
怎么会有人忍心将这么可爱的孩子串起来烤了吃呢。
谷满仓摸摸女儿的发顶,再次叮嘱:“小荔儿一定要跟紧了爹爹,决不能落单,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