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侃领着刘巨容来到舰船二楼的房间,让人沏了一杯茶。
刘巨容对于李侃的变化很惊讶,微笑着说道:“殿下,这几年不见,您性格倒是开朗很多啊,以前除了佛经和习武没别的爱好,如今怎么想着处理政务了?”
李侃自然不会说自己是穿越来的,他随口编了个理由,“师傅,长安被叛军占据,陛下避难成都,多少皇室宗亲和朝廷大臣死于贼寇之手,如今外有反贼作乱,内有宦官专权,孤身为李氏子孙,再不做出改变,恐性命不保。”
刘巨容诧异的打量了李侃一眼,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作为一方大员,如今天下的形势,自然也清楚。
李侃不愿过多谈论朝廷的问题,转移话题道:“师傅,您不是在襄州吗,怎么来江陵了?”
刘巨容收回思绪,叹道:“我一个月前被封为南面行营招讨使,本想着联合荆南军共同北上讨伐邓州的黄巢大将朱温,谁知荆南节度使段彦谟和新任监军宦官朱敬玫关系不和,冲突不断,我这次是过来调解的。”
李侃搜索了一下相关的记忆,如果历史不变,这段彦谟荆南节度使的位子应该是坐不了多久了,最后还被朱敬玫杀掉了,如今很多历史都偏离了轨道。
他也不确定将来的结果如何,不过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劝道:“师傅,如今朝廷对地方的约束力越来越小,各方势力相互攻伐岂是一个调解能阻止的,我看段彦谟和新任监军宦官朱敬玫都不过是想利用您罢了,您还是尽早回襄州。”
刘巨容身在官场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道,他只是对李侃更加好奇了,四年前沉默寡言,只知道整日礼佛练武的人怎么突然能说会道,还会分析天下形势了。
他打量着李侃说道:“贼寇占据长安越久对朝廷影响越大,如今朱温占据邓州,扼住了唐军北上的通道,我也是心中焦虑,纵使大家各怀心思,但联合起来总比单打独斗强。”
李侃摇摇头,说道:“黄巢乃一贼寇,只会劫掠,哪会治国,如今他们在长安骄奢淫逸,各部将领各怀心思,分裂是免不了的,快则一年,迟则两年就会分崩离析,长安收复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北上时机不够成熟,您只需要守住襄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