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松了一口气,目送着李侃上楼也没多问,“罗县令你们请坐,小的马上为您沏壶好茶!”
罗隐见陈邺没有上楼便也留在了一楼,“陈将军,我们还是坐着等会吧。”
陈邺点点头,在一楼角落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心中开始琢磨着女子的身份,李侃上次与刘巨容密谈的内容他不清楚,但知道刘巨容是李侃的师父。
刚才听闻女子来自徐州,父亲又是节度使,可以肯定该女子就是刘巨容的女儿,李侃的师妹,玉佩或许就是相认的凭证。
楼上的司徒博心中也好奇女子的身份,但是李侃不说,他也不会问。
“瑶儿,是你回来了吗?”李侃刚踏进客房的进门,便听见一个妇人的声音,声音中透着疲惫和虚弱。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一面铜镜。
刘清瑶快步走到床边,扶着母亲缓缓坐起来,“阿娘,是我回来了,我带…带郎中过来了。”
李侃淡淡一笑,也不和刘清瑶计较身份的问题,他轻声走到床前,看着一脸憔悴的妇人,开口介绍道:“师母,您好!我是李侃。”
刘母有些诧异,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你是郎君的徒弟?妾记得郎君只收过一个徒弟,难道你是…”
李侃微笑着说道:“师母,我应该就是那个唯一的徒弟,越王李侃!”
“你是越王殿下?”刘母满脸震惊,挣扎着想起身,李侃被封越王的事,刘巨容上个月在家书中已经提过了。
“师母身体有恙还是躺下好好休息,我学过一些医术,先替您把个脉。”
“妾怎敢劳烦殿下…”
李侃微笑着道:“师母无需见外,也不必将我当做殿下,您和瑶儿又不是外人。”
话已至此,刘母心中稍安,也不便多说什么,伸出手让李侃把脉。
李侃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刘母的手腕处,片刻之后收回手道:“师母,您只是舟车劳顿,偶感风寒,我开个方子,您吃上几副,静养几日便可痊愈。”
“多谢殿下!”
李侃一脸无奈,封建时期尊卑等级是刻在骨子里的,见刘母如此拘于礼数,也不再劝解,他扭头冲着门外道:“司徒,去找掌柜取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