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眼神?”
云知山对云临鹤的暴力行为视而不见,对他威胁似挥舞着的棒球棒更是不屑一顾,他只是淡淡的,冷冷的看着云临鹤发疯。
就是这个看疯子似的眼神,让云临鹤破了防,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云临鹤高举起手里的棒球棒,嘴里嚷嚷着威胁着,“我问你看我的是什么眼神,我让你看,我让你……”眼看着棒球棒就要砸向云知山的身上,突然云临鹤顿住了,仿佛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了慢动作,他缓缓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然后又迟缓的看向云知山,视线继续下移,从云知山的脸移到了云知山的右手。
云知山的右手上有一支枪。
枪!
在意识到那是一把枪的同一时刻,云临鹤瞬间摔倒在了地上,他死死的盯着云知山,不敢相信云知山竟然会对自己开枪,可他却丝毫不反省自己刚刚是真的想用棒球棒砸向自己的父亲,云知山即使开枪也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放心,只是麻醉剂。”云知山的声音沉稳、淡漠,看向云临鹤的眼神很冷,还有着一丝厌倦,习惯了失望后的厌倦,以及无法舍弃的厌烦。
云临鹤对云知山来说无异是一个养废了的儿子,可是怎么就到这一步了呢,他给了云临鹤最好的资源,聘请了一流的教师,他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云临鹤的身上,甚至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他最终又的到了什么?一个畜生都不如的儿子!
如果可以,云知山恨不得一枪崩了云临鹤。
可是,他不能。
就是这种无力感让云知山身心俱疲,却又无可奈何,他不得不在花甲之年重新一次又一次的站出来给云临鹤善后。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一切不可能重来,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不是早知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