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朱高燧见到朱高煦的表情变了,那原本不满的情绪被强制压下,认真听了起来。
“就因为他是罗睺的属下?”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不对,应该说这只占很小一部分原因。”
朱高煦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微闪。
“从罗睺告知苏州府盗粮案的主理人是他的时候,我就查过这个人的资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无论是之前的顺德府事件,还是后来的京城清洗,白忘冬的表现都不能用亮眼来说。
太出彩了。
但出彩的后面,更多的是让朱高煦对其生出的忌惮。
白忘冬这种人是他最不愿意接触的一种人,他的风格太过于强烈,行事乖张,性情暴戾,喜怒无常,而且极度出格。
简单来说就是……
“这是一个实打实的疯子。”
这点毫无疑问。
而且和一般的疯子还不一样。
“这个人百无禁忌,毫无顾及。”
这才是汉王觉得白忘冬棘手的原因。
一个疯癫的、极度出格的、不知道会做些什么的神经病,搭配上一个没有任何软肋的背景。
这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若是一旦招惹上,他敢和你玩“大家一起死”,你敢和他说“那就一起死”吗?
“你我的命重,又何必和这种轻命之人计较。”
“若是真的被他咬上一口,就算是不死,那也会掉很大一块肉。”
“你要是没把握能直接踩死他,就先把这口气给吞了,给忘掉,等到有机会的时候,总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朱高煦拍了拍沉默的朱高燧的肩膀。
其实就是一个最通俗不过的道理。
穿鞋的,为什么要和光脚的计较呢?
命这种东西,也是有贵贱之分的。
他想要当皇帝,那首要条件就是要好好活着。
白忘冬这种人,他即便是再欣赏都打算去接触招揽。
他是个正常人,和这种疯子玩不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