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村里除了丧乐之外,已经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我朝着灵堂中望了一眼,在七星灯的照耀下,遗像上的女人笑的格外诡异。
从遗像上来看,死者应该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圆脸盘,短头发,从面相上来看属于贤惠持家的那种。
华叔长出了一口气,将唢呐放了下来。
“大家先歇一歇好了。”
华叔端起手中的大茶杯,咕噔咕噔的灌了几口。
“华叔,这吹吹打打了一晚上,怎么主家连个面都不露?”
华叔蹙了蹙眉,朝着我望了过来。
“你不是本村的嘛,怎么这事你不知道?”
我转了转眼珠,连忙解释。
“这几年我一直在外地打工,昨天才刚回来的。
我是替我叔过来帮忙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华叔吸溜了一口茶水,倒也并没有隐瞒。
“这事怎么说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
死的这个女的叫做葛淑华,他男人是城里的,是个文化人,叫孙成皓。
早些年下放到村里改造,当时就住在葛淑华家旁边的牛棚里,也不知咋的两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
葛淑华自幼父母死的早,家里只有一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