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妙谊帮忙把架子上绑好的烟叶抬进烤烟房,抹了把额头的汗珠。
她没干过活,即便戴着纱线手套,手指还是磨破了皮,而且腰隐隐作痛。
吃过午饭大伯母就不让她帮忙了,“你回房间看看书,下午就回学校。”
“可是你们都忙不过来了。”郑妙谊眼底着急,爸爸妈妈没了,她把大伯大伯母当父母,哪有一家人不帮忙的道理。
大伯母眼底带着母性的温柔,将郑妙谊两鬓的碎发勾到耳后,“你还小嘞,只管专心念书,其他不要想,活是大人的。”
“你再干活,信不信你那老奶奶骂我,说是我苛待你。”
郑妙谊原本有些哽咽的,终于阴转晴,“奶奶哪敢骂你。”
晚上一起去上厕所,甄愿看她走路扶着腰挺奇怪的,“你扭到腰啦!”
郑妙谊摇头,“干活累的。”
作为朋友,甄愿清楚她家里的情况,很心疼她。
同龄的孩子里,大家都只管埋头学习,谁都不需要干活的。
“你那眼神收一收好吧,不知道的以为我是长工呢。”郑妙谊弯腰洗手,没有错过甄愿眼底的心疼。
“可不就是长工,手都磨破了。”
“主要是我菜,其实也没什么活。”
“相信我,以后你一定是个富太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
郑妙谊一本正经:“新中国成立68年了。”
预赛考完,等成绩出来前竞赛班都不会开,郑妙谊又开始在教室上晚自习。
陈景元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手受伤了,经过课桌旁别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放下就走了。
好在迫于校霸的淫威,没人敢开两人的玩笑。
星期一早上,教导主任拿着大剪刀在台子上怒吼:“校规里面明令禁止改校服尺寸,最近却有很多学生把好好的校服裤改成不伦不类的小脚裤,严重违反校规校纪,抓到扣分处理,并且,我会亲自把裤脚剪开。”
一共抓了五个人,三男两女。
大剪刀一下去,小脚裤变成了高开叉喇叭裤,有个女生当场捂着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