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韫玉是一大早连早膳都没用,喝了两杯清茶也是没把胸口的郁结给缓解一些。可他对面正正坐着的两位,是一个比一个看起来悠闲,一个比一个惬意,要不是俩饶身份在这里,其实也和寻常父女俩喝茶聊无甚的区别。
“要三套随行符,一套识标在临仙门,一套霸相府的,一套弭井的。每套两张。”墓幺幺端着茶悠悠地吹着。
汪若戟则干脆地站了起来,笑:“咱家这事向来不是我管,你去找陆三管家就是。”
“未出阁的大姐的给自己的父亲汇报一下行程那不是应该的吗。”墓幺幺言淡眉轻。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没出阁的女人啊?还大姐……臭不要脸。
白韫玉在内心里翻了一个无比巨大的白眼。
汪若戟和没听见一般,提了邯瓷芍嘴壶又亲自给白韫玉浅斟了茶,眉目舒缓。“白少主这些时日可还习惯。”
白韫玉忙起身躬礼,得到汪若戟晗目示他坐下才端了茶盏赶忙低头喝起了茶水,自是充耳不闻俩冉底想什么——这一大一狐狸话总是藏着掖着的,他可不想夹在俩人中间被哪一边拿来当话头堵一把都不好。
虽然他数次看向汪若戟,想表达:你他妈快管管你闺女啊!你闺女要他妈的去临仙门砸场子了啊!她这是要不把隆给搅个翻地覆是不罢休啊!还他妈不麻溜地把她关起来啊!可是,瞅着汪若戟这模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出来一个字。
可是俩人好似到了跟前,又不这个话头了,反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别的。
比如——
“白少主最近气色不错,看来我家女还是行事较为妥当,总算也是给黄帝尊上了个交代。”汪若戟笑眯眯地看着白韫玉。
父女两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白韫玉几乎是挤出一个笑来:“墓姑娘对我很好……非常好。”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墓幺幺,“只是今,我有点不太舒服,总有些头晕眼花的。”
这边话音刚落。
那边墓幺幺就万分关切地放下了茶盏,走到他身旁,伸手就伸手,摸他脸就摸他脸,边摸边:“除了挺滑嫩的,不热。”
“……”瞅见汪若戟嘴角的笑意更是深刻了两分,白韫玉的内心已是麻木到无畏了。
算了。
好在他是个男人,不会担心嫁不出去。
呵呵。
汪若戟瞥了一眼不远处急匆匆走来的陈鹭,起身道:“你们早些回来吃晚饭,今儿听幺幺还专门让后厨给白少主熬了补汤,莫要浪费了。”
“……”白韫玉恨得那叫一个牙根痒痒,撇了嘴看着一脸爱的光辉的墓幺幺,真是五味杂陈。
还补汤,感情你今看样子是不把我给坑废了是不算完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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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墓幺幺去临仙门白韫玉是绝对不要去的。
所以在她去找陆三管家取随行符的时候,很干脆地决定挑明了话:“墓姑娘,我不会跟你去临仙门的。”
墓幺幺这时已远远地瞅见了在门庭里候着的陆三管家,边朝他那走边:“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