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痛了。
心亦止了。
他就愣愣地怔住了,仿佛他的世界在这时静止而默然。
玉纤曾擘黄柑,柔香系幽素。夜风,残灯,身上蜷缩着的女人,轮廓纤细的过分。
这种薄冷的香气,这纤冷的体温。
他恍惚有些熟悉。
可又陌生的可怕。
他无端想起来七月里的月桂,年幼时,母亲曾指给那莹润无尘的月,:“七月里有一个月亮上,长了一棵桂树。她每年都开很香很香的花,可月亮上还有一个人,在不停地砍断她。但是她依然在开,砍断了继续努力的长,继续开花。”他曾经问过母亲,那桂树是不是太傻了,既然总是会被砍掉,为什么还要去开花?
母亲:“因为她在等一个人。而这个人,或许来的很晚很晚,可他一定会来。”
而如今。
就像这样。
他忽然没来由地想问当时他问过母亲的那个问题,来问墓幺幺:“如果他不来了呢。”
“如果我永远见不到他了呢。”他还是问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他不敢。”墓幺幺轻轻地笑了两声,又补充了一句。“他也不会舍得。”
“毕竟,像我这么好看这么厉害又会做汤的女人,上哪里去找第二个呢。”
他本来想骂她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可是……
他却笑了。
像是……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一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