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渐敛的笑意陡然又浓郁了起来,她看着关书书:“早就听闻南方即墨名士各个松筠之节,倒是不想,一个风月场里出生的连个名分都没有的外家子弟,倒是比即墨家那些个虚腐的硬石头还要迂腐。”
关书书听言,脸『色』丝毫未变,并不显丝毫的卑戚,反而更加鄙薄地看着她。“以出身度人,以势辱人,看来我关于贵子,我并没有看走眼。”
“啧啧。”墓幺幺倒是被他的来了兴趣一样,更加凑近了他。
关书书已经能闻见她身上一股奇特的冷香,他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
“你这个样子,让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来,没想到这样看来,反而挺有趣的。”她伸出手指刚要碰上他的脸。
关书书并不睁眼,眉边太阳『穴』边因为用力,浮出些许地青筋。
墓幺幺一怔,反应极为迅速地一把手伸出捏住了他的嘴,手里两道生灭力已飞出打上了他脖颈上的大『穴』,牢牢将他控制僵硬不动。
她卡住他的两腮强迫他张开嘴,得不到他的配合——她冷哼一声,手里一个使劲,一点也不留情地轻松卸下他的下巴。他因剧痛而喘息,却依然强撑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墓幺幺手指轻弹,一道生灭力登时钻进他的嘴巴,扯出一颗黝黑的丹『药』来。她捏着那丹『药』在眼前晃了两下,冷笑着把它捏成了齑粉。“好一个高风峻格的即墨公子。”
落于下风的狼狈和被卸开关节的剧痛,都没让关书书有太大的反应。但是直到她凑近了他,唇几乎擦过他的,他的表情才显示出明显的苍白和挫败。
“我倒有些好奇了,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让你宁死也不愿跟着我。”
她话音一落,手指松开的时候,他的下颌已恢复如常。他失了墓幺幺的钳制,身体不由地朝后一趔,被生灭力控制住牢牢锁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他剧烈的咳了几声,刚才拼命吞下的毒『药』还是对嗓子有一些副作用的。“你心狠手辣,手段残忍,为非作歹,滥杀无辜。你嗜杀尚武,喜怒无常,死于你手里的老幼『妇』孺不计其数。你玩弄生死,极尽各种下作的手段侮辱饶尊严。但凡得罪过你的人,没有一个好好活着的。这些虽然只是传言听不得数,所以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叙盎亭那些事情我没有亲眼所见,也可以不算在你身上。但是——有一件事情,我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