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一月某一天清晨,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勾着自己的脖颈,轻轻地吻着他的额头:“做噩梦了吗?不要怕,醒过来就好了。我的玉儿,真是可爱,还会做噩梦呢。”
他记不得他当时什么表情了。
他却记得她翠眸浅浅,眼角看起来可怕的蛇纹,温柔地好比春暖花开。
自九岁时再也不曾开过的白簟花海,在她的唇畔,寒香彻骨,美如仙境。
他的噩梦。
在这片花海里醒了过来。
……
四周的心魔还在狂笑,还在疯狂的叫嚣。
被团团包围着的白韫玉提起了笔,最后落下笔来。“玉儿此生,惶惶已足矣。”
还好,这次手没有太抖,总算写的不是那么难看了。不然她看到,一定会嘲笑他的。
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可是笑得有些太开心,好在他反应迅速捂住了嘴,才不至于让鲜血溅上他说不清写了多少遍才写好的信上。
她会怎么嘲笑他呢?
会不会像以前那样,趴在桌子上戳他脑袋说,你是不是神经病?
那些灵石,会怎么花呢?会不会去买那天逛街看到的那个没有钱买的簪子?
她看到仙妒花。
会不会很开心?
会不会开心地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他一大口说:我的玉儿,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