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铛啷啷。
桌子上的灯珠被狠狠地扫倒在了地上。
白韫玉狠狠一拳在面前的石桌上砸出了巨大的裂痕,双目赤红一片。
“白少主,别生气。”一旁抱臂观望的狐玉琅淡淡地说道,“不管你的心魔看到了什么,你不能被它所影响——不然,心魔噬主的话,就算是你也承受不起。”
“用不着你废话!”白韫玉从怀里拿出丹药来不管不顾地倒进嘴里,好半天凝气息神才平静下来。
“所以,少主监视墓幺幺可有了什么收获吗?”
“………”白韫玉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可怕,几乎就在狐玉琅以为他肯定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白韫玉张开口说道,“弗羽王隼还藏着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狐玉琅来了兴致。
“听他们那意思,这东西应该是弗羽王隼手里一张王牌。弗羽王隼和荒人主力对峙这么久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也是因为这个东西。”
“是因为手里有张王牌,所以才故意拖着那荒人主力掉以轻心?诱敌深入?”狐玉琅分析道,“从到了帅塔我就觉得有哪里不是很对,感觉怪怪的……照常理说,就算龙襄军数量再怎样不敌荒人,御尺桥大阵再怎样破损,可这是弗羽王隼,弗羽家大爵爷,能这样被动的一直挨打?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大爵爷的缓兵之计……”
“那就说得通了。”白韫玉接过话来。“弗羽王隼本来是打算给墓幺幺看是什么的,可是墓幺幺竟然拒绝了。”
“什么?”狐玉琅有些惊讶。
“没错,弗羽王隼反而还急于献宝一样给墓幺幺去看是什么东西,可墓幺幺她拒绝了。”白韫玉说到这里,目光更加阴冷了,“就好像她……知道有人监视她一般,还特意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来拒绝弗羽王隼,这让我感觉很不好。”
“白少主莫要太多心了。”狐玉琅劝慰道,“那墓幺幺向来多疑而谨慎,她行事习惯如此,你莫要想太多,如果她能察觉到有心魔在监视她,早就会行动了。”
“……”白韫玉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