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抬起手来,将铃兰发簪『插』入她松『乱』还未完全散开的发髻之中。
“我的眼光,从来不会错的。这个簪子,果然很适合你。”
“你带着……很美,珊妁。”
他不吝赞美。
也不吝温柔。
他居高临下的端着酒杯望着她,处处的喜红在他一身素白的轮廓格格不入,像是国『色』天香猩红牡丹之中,独自盛于皎白月『色』之下的白芍。
墓幺幺不知是被他那种安宁所蛊『惑』,还是意识忽然僵硬而动弹不得,她木木地看着自己的手被狐玉琅牵起,从他的臂弯之中穿过。
柔软的床榻
轻轻陷落下去一块,他单膝跪在床边弯腰贴近了她。她不得不扬起头来才能看清他——
可是明明这样明亮的光影,她却如同误入了一片红『色』花园而短暂失明的旅人,看不清楚他眉眼之中的情绪。
他的手穿过她的臂弯,端着酒倾身覆下。
“狐狂澜至今所得的一切都曾是我的,而他至今以后所得的一切——也会是我的。”
“这一切……”他笑了起来,将这杯合衾酒放在唇边。“当然也包括你。”
“这,便是你父亲,最后一枚将我『逼』到无路可退的筹码。”
他仰起头来,将这杯交杯酒。
一饮而尽。
墓幺幺此时忽陡然反应过来,她毫不犹豫地想要扔掉手中的酒杯,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