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于一场大梦里生了一场潦倒了半生的重病,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在了无边界的黑暗之中沉沉浮浮。
是去日苦多,来日不可愈。
忽莫名地看见一片雪花般的光点遥遥在外,梨花满园,树下有人。
梦中这沉珂腐蚀了她的记忆和意识,她认不出那人。
他朝她伸出手来,有梨花落在他的掌心。
这梨花雪白如稚羽,盈盈润润,不枯不败。
她像每一个耄耋垂死的老人,因为一片微不足道的梨花,突然的快乐。
也突然的难过到想要哭了。
他予了她一场难愈的夙疾,也在末路时,赋她南柯一瞥的回光返照。
梦醒。
病愈。
午阳暖暖地落在墓幺幺的脸上,她睁开了眼睛,视线穿过陌生的床帷,定焦在一场他们都没有走出来的寒雨纷纷。
那时大雨之中。
她不该给他撑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