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多了……”董安安狗腿子一般接过话去。
“八年啊。不但搁圣帝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还铸私币,还铸私币让圣帝祭祖都用的假钱。你说,以你封大统领对圣帝的了解——圣帝能什么反应?”墓幺幺眼睛一弯。
“是,这事不归你峯月卫管,怎么说也是疏红苑、大狴院和隆天府司的过错。可问题你想,八年前管这事的疏红苑现在已经倒了,霸相府可是你亲自抄的家。而大狴院这些年都被疏红苑压着,他也没法管。隆天府司年重,杀了他又咋样呢,他就是一凡人,他也着实没有能力查这么大案子,最多圣帝只能治他私币的罪。可这私币,又不是只在隆天城流通啊——”
“我和你说句实在话,除了送进宫里给朝司爷的,我的私币,还真不在隆天城流通。”董安安又接了话。
“你看,这隆天府这个罪就更轻了,圣帝也不能挨个把流通假币的郡府府司全杀了。”墓幺幺慢悠悠说道,“那还剩下谁?剩下怀婵阁。”
她眼角一挑,“对,护宗大阵竟然没有感应到这象兽国皇子血脉,加上当年怀婵阁阁主在象兽国国疆弄的大阵是不是算有问题?那治怀婵阁阁主的罪?哈哈——莫说怀婵阁阁主了,你看陛下敢动怀婵阁半个人吗?”
“你可别忘记,莫说大隆每座城,每个宗门,包括他圣帝蟾桂宫,包括他自己坐着躺着的地方——哪里没有怀婵阁的手笔?别说大隆了,远了你放眼看看整个沣尺大陆这四国十族十七宗,近了你看看四周这间屋子——哪个能离开怀婵阁?”
墓幺幺语气平淡,但每一句都着实敲在了命门上。
“那么,疏红苑倒了,大狴院没能力管,隆天府不关它事,那怀婵阁圣帝不敢罚——那圣帝这口气就憋着了?”她笑眼更是弯了,“怎么可能呢。你峯月卫——不还搁他眼皮子底下蹦跶呢么。”
“……”封枭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