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中应含着一口闷血,在强行冲破楚九篡改的静夜窟禁制时,他受得有伤,但被他压制下去了,她明白也知道。但她之所以没有点破是因为他那般别扭死犟着,她也无法硬说。可眼下,刚才强破禁制的内伤,此时在不稳地气血里,已开始显出后遗症来。
她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枚丹药,想要递到他口中。
可白韫玉很干脆的拒绝了,他的嗓音听起来是被喉中那口血浸透了。“以后,以后。”可他只是说了两个以后,就真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许诺她。
像是不知道以后到底该怎么做,像是觉得此时不管撂出多狠的话,发多么真切的毒誓,相对于墓幺幺这一身的伤疤——都太虚情假意。
太微不足道,也太无济于事了。
他有些发怔地看着她,嘴角已渗出了血丝。
墓幺幺闭上眼睛,把丹药含在了口中,趴在他怀里直起身以唇抵在他唇上,用舌强行撬开了他的唇,把丹药抵进了他口中。丹药转瞬就化成了又苦又凉的液体,混合着他的血,变得更加难以下咽。可她并不介意,舌下温柔地缠着他的舌,半引导半强迫地让他吞下那丹药。
半晌,她松开了他,想来那丹药起效真是很快的,他的眼神很快就恢复了一些清明,脸上那不祥的红晕也渐渐消了下去。
她这时伸手摸着他的脸颊,轻轻说道。“玉儿,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傻事,做任何承诺。我只需要,你好好的活着。”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玉儿。”他看着她,急不可耐地像一个急于表现自己的半大孩子。
墓幺幺笑了一下,“虽我恨狐玉琅至极——但此时此刻,我反而是感谢他的。”
“感谢他,还能让我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