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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枭这般不敬的语气里难说不带着怒气,没吓着他凶的那位对象,倒是吓着在主位上坐着的娇弱少女了。
封湘打了一个哆嗦,声音又小又糯,感觉声音下一秒能哭出来了,“哥哥?”
墓幺幺反倒习惯如常了一样,端起手边的茶盏,也不说话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封枭气不打一处来,但很明显不敢对着封湘发脾气,深吸了两口气走上前去,把少女披着的长披裹紧了。“今天天凉,别着凉了。”
墓幺幺挑眉。
这冷得和冬天里冻得硬邦邦的铁疙瘩原来声音能这么温柔的啊?这见天生人勿进的脸上也能露出这样柔和的神色啊——虽然怎么看怎么别扭,但……
到底是浸淫沙场多年,常年气势凌人,举手抬眸就像是一刀一剑穿心而过。此时也不知是那黑瞳里柔光淡化了眉目的轩昂,还是眼尾的睫毛光影纤细,让人不自觉沿着他挺拔的鼻梁朝下看到他因为呼吸而微颤的唇角。
此时站在这样娇弱小巧的封湘面前,更对比得他肩宽窄腰,臂膀宽阔。下颌至脖颈那道伤疤,随着他的喉结耸动,没入黑铠之上的骨峰,叫人联想那重铠之下的……
之前倒没注意,这……铁疙瘩,有点……
封枭微微眯起眼睛,未转过头,瞳中一缩,似有一刀掠过她眼前。
我就多看了两眼就想杀我啊。
墓幺幺反而不收回视线了,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起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