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心情很好?”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站在狐玉琅的背后。
狐玉琅倚在阑干上,端着一盏酒,看着远处依稀能见得那座最高的山崖之上若隐若现的琉璃宫殿。“很好。”
“那,我就逾越,先代我们宗主谢谢王爷如此慷慨了。”
“你们宗门此番所遇的确事发突然,情有可原。”狐玉琅端起酒盏晃了一下,“本王,倒并非什么绝情古板之人,的确可以念在你们宗主往日情面上与一个小小的方便。但——”
那年轻男人忙鞠躬说道。“王爷请讲,小子但凡能做到的事情一定会在所不辞。”
“听说……你们宗门内,有个从北边某处来的人?”狐玉琅擎住杯盏,眼波微微一转,落在了男人的肩上。
果然,年轻男人的肩膀一下就绷紧了。“王爷恕罪,小子愚钝至极,实在听不明白。”
“是吗?”狐玉琅收回视线,“乘阐——送客。”
男人一听这个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王爷恕罪,王爷——还请王爷高抬贵手,给我们希章宗一条活路。方希典是我们希章宗唯一的希望了,求您了!求您还给我们吧!”
狐玉琅仿佛没有听见,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出神地看向了远处的山。
被唤做乘阐的心腹此时已经来到了男人的背后,就要和手下把他拖起来朝外带走。
“王爷——王爷,我们有……有,有一个从北边来的人! ”眼看就要被拖走,来自希章宗的人终于绝望地吼了出来。
狐玉琅这时才端起杯盏噙了一口酒,“几时能把他送来?”
“我希章宗在西衡最中间,就算用随行符,还要通关,为这个人准备手续……至少,至少要十日。”
“那本王一定会心祈上苍,叫他保章宗主能撑到那时候。”
“——三天!三天!王爷!”
……
“凶哥哥,我觉得你应该回天狐族一趟。”这天半夜,初之韶忽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髅笑笑的房间门口。
髅笑笑冷冷地回过头来,“做什么?”
“墓姐很不好。”初之韶说。
髅笑笑重重咂了下舌,半天说道,“我不能走。”
“为什么?你难道不是最在乎墓姐的?”初之韶朝前跨出一步,在昏暗的光线里,毫无笑容的精致脸蛋有些令人恐惧的空冥感,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冰冷尸体。
髅笑笑是当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