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眉骨轻抬,字句似低吟,“不知,你这个放在心尖上疼的徒弟,可有他师尊那般坚强的心性。”
“狐、玉、琅!”明明她才是使出凶器随时能割断他动脉上的人,可她却分明像是一个被逼如死角的鹿。
“要不要和我赌上一赌,你这个好徒弟,能撑多久?毕竟,并非每个人都像他师尊那样,有一身那么硬的骨头。”他抬起手指敛起她一道碎发,放在鼻尖,而后才缓缓沿着这缕碎发的角度掀起眼帘看着被他逼如绝境的猎物。“毕竟他师尊,可硬生生地撑了一个多月,才开口求我呢。”
“……”她的手颤得太过厉害,以至于匕首都仿佛快握不住了。
“呐,幺幺你这么了解他,你说染霜,多久,会像你那时那般——哭着求我?”他的声音真的太过柔软了,比她此时身上这万金绸还要软上三分地拂过她的心尖,露出其下淬毒的寒刃。
一刀致命。
生灭力凝出的黑色匕首最终因为主人的松手而砸在了地上,瞬间就化成了一团黑烟消失不见了。她缓缓地放下了胳膊,垂下了头。
狐玉琅这时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次吐出两个字。
“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