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跳。
墓幺幺的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
怎都不可能去跳的。不管是圣帝,还是兮风,不是陷阱,就是阴谋。她更无法辩别,嫣妃这一出,兮风是不是也涉入其中。
可是不跳。就不是中了陷阱吗?
这是摆明放在她眼前的一把明刃,逼得她进退两难,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捅了个对穿。她亦清晰地感觉到下面有许多人的目光在盯着她,像一条条无形的线捆住她,牵一发动全身的动弹不得。
墓幺幺面色无常地站了起来,走到兮风身旁。她的表现很平静,亲昵地挽住了兮风的手臂,半个身体都贴在了兮风身上。她踮起脚尖,与他窃窃耳语。她的鼻息吐入他耳中,有着不同于她本人的柔软。“难不成,是你自己想看,才用这样委婉的手段?啧……在夜昙海我的表演,向因的一条命和应熙景的一条胳膊,原还没让你尽兴啊?唔!”
兮风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紧紧地——也当然是众目睽睽之下。
他同样的侧过脸,在她额头低笑,“那你跳么。”
墓幺幺仰起脸直视着他,笑容愈浓。
啪……
“我来!”上面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打破了本来寂宁的宴会气氛。应熙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站了起来,走下了高台,对着圣帝与嫣妃行礼。
这一幕引起台下不少低声私语,他们虽然到现在为止都无法听清楚刚才上面圣帝与墓幺幺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有些人,比如距离够近的,楚相和玉儿那边当能听见的。还有一些人修为足够距离也不算远,也入耳清明。
狐玉琅虽然握着酒盏,但指节泛白。身旁为他斟酒的美貌女子压靠与他肩上,依偎过来在他耳边轻笑,“我的好外甥,你可要冷静一些,不管你现在想要做什么什么,若是冲动了……可不要怪小姨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