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来及喊出声,也没有来及朝前迈出一步。
一阵嘈杂声中,人影幢幢,火舌还在到处肆虐,那种诡异的香气不断地弥漫扩散着,高度专注的神经也根本不想去分神去判别敌我。但是身体的本能应该是察觉到有几个人冲将过来,刺鼻的血腥气越来越重,而女人似乎喝多了,也可能是仍然处于刚才的萎靡状态,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呆呆地坐在那,任凭那些没有长眼的刀剑、敌人、冲到自己面前,仿就等着死了——
“风郎……”可她,转过了头,正好与他对视。
听见这个称呼,他的神经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地,分出了一丁点零星的间隙——那种间隙,就像有一缕发丝轻轻飘过眼前,逼得人一恍神下意识地眨了眼。他的剑,比他的决断要快得多。
来敌如栽葱一样倒在了墓幺幺的身旁,她被他下意识的救了,也像每一个被拯救的女人那样受了惊或者只是感谢他而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噗嗤。
不用痛觉去提醒,听觉就告诉他鲜血涌出。他低下头去,看着怀里仰起头来的女人。
她眨了下眼,眼神清澈到像刚认识他那一天,像她刚……苏醒那一日。
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在月下,她在临窗。
“风郎。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