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戈看到信封上字,手就抖了,信没拿稳落到桌子下。时茜把信拾起,塞李戈手中。李孝武伸手拍了拍李戈的肩膀说:“先看信吧,看完信,我在把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慢慢告诉你们兄妹。”
李戈看完英国公的信痛心绝气,抱住一旁的时茜哽咽的说:“我是你哥,亲哥。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在胧月庵受那恶奴蹉跎欺负,而哥却在潍州享福。
叔,你不该瞒着我呀,你该早点把我的身世告诉我,这样我还能给父亲送终,也可以把妹妹接回身边照顾。”
李孝武跪在李戈与时茜面前,李戈放开时茜去扶李孝武说:“叔,你起来说话。你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戈儿此生铭记于心,万不能忘。戈儿,受不得你这礼。”
时茜也在一旁劝说:“我哥说的是,这养育之恩大于天,你跪我哥,我哥说不定会折寿呢。而且若被人看见了,还会生事端。”
李孝武听了李戈与时茜的话便起身了。李孝武坐回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说:“我就从爷离开护国寺回国公府说起吧。那是爷快满十八岁的时候,我当时七岁,到爷身边侍候一年多了。在爷十八岁生辰前的一个月,国公爷派人来接爷回国公府受封,早在半年前国公爷已经上表圣上,为爷请封了,圣上迟迟未决,直到爷十八岁生辰前,圣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才来国公府传话,圣上已允国公爷为爷请封的折子,让国公爷去护国寺把爷接回来。
得了总管太监的传话后,国公爷便派萧逸、萧贺等八个护卫来护国寺接爷回上京。
爷得了消息,就带着我在萧逸、萧贺等人的护卫下返回上京,在经过塞王寨附近时,我们遭遇了刺杀。那些杀手双眼通红,力大无穷,不知疼痛,很难对付。爷袭爵位成英国公后便着人去查那些杀手,才知道那是塞王寨幽冥鬼叟炼的药人。
护卫与那些杀手激战半日,才解决了所有杀手,但那些杀手凶器都抹了见血封喉的毒,来接爷的八个护卫折了一半,爷脸上也挨了一下。
爷脸上挨的那一下,不重只是擦破皮而已,伤口也没发黑,所以爷并没在意,也没与我们提起,爷只是自己抹了金疮药,天也黑了,我们也没注意到爷脸上受了伤,而且那会大家都忙着给伤势更重又中毒的人解毒治伤。不曾想那些阴险小人,在凶器上抹了毒,此毒为发物,中了此毒,伤口久治不愈,还会腐蚀皮肤,他们此举就是要毁了爷的脸,可我们当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我们与杀手缠斗耽搁了,错过了时辰,城门已关,我们只能宿在城外。半夜我发现爷浑身发烫,人也神志不清了。萧司会医,我便叫萧司来给爷探脉为爷医治。萧司探脉后说是热毒引起的温病,便查看爷身上是否有伤口,才发现爷脸上的伤口,那时爷脸上的伤口已经肿了流脓烂了,我们猜测爷脸上的伤有蹊跷,城门关着,我们没有办法进城找大夫,就背着爷到附近的农庄求救。
爷福大命大造化大,我们去的求救的那个农庄是夫人的,当时夫人就住庄里。夫人从小体弱,你们外祖父特意找了一些懂医的婆子丫头侍候夫人,我们去求救,庄里的下人不敢做主,下人去回禀夫人的奶娘,让屋里的夫人听见了,夫人非但没有气恼我们,还让奶娘过来给爷看看。
说来也巧爷中的那烂脸的毒,是后宅妇人会用的阴司手段,夫人的奶娘正好见过会解此毒,我们便求奶娘帮爷解毒。毒解了,爷脸上却落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