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桂芳拿着菜刀一点点的去皮,唐植桐想到一個叫“打皮神器”的玩意。
打皮神器生产难度并不大,唐植桐打算回头再给岳母找点事做。
就眼下国内的经济条件来说,打皮神器在国内没有多少市场,主要市场在国外。
这东西利润不会很高,但胜在几乎家家需要,只要价格合适,生活好一点的人家都能买上一个,甚至几个,一个为蔬菜去皮,一个为水果去皮。
吃过午饭,唐植桐稍微休息了一会,跟张桂芳打个招呼,理由是出去溜达溜达。
以前唐植桐都是往北走,这次换走去南边。
前些年的时候,南边除了义地,还有很多寺庙,什么卧佛寺、隆安寺、天龙寺、马神庙、安化寺、炉圣庵、弥勒庵、龙王庙等。
除了寺庙外,还有佘家馆。
说起佘家馆可能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说袁崇焕墓,知道的人就多了。
袁崇焕被崇祯处以极刑,据说被割了三千五百多刀,在一片骂声中死去。
据说没人敢为他收尸,只有一位佘义士趁夜盗尸,埋葬于崇文门外,并终身守墓不去。
此人死后葬于督师墓旁,于是人们便将此地称作佘家馆,是一座凹进去的临街古院儿。
解放后,这边腾建,修住房、建工厂,就有人上书大大佬,呼吁保护民族英雄袁崇焕遗墓,使袁墓古迹得以保存。
太多的不能说,只能说他与大大佬关系匪浅,曾帮过大大佬,后来也是有福报,得以安享晚年,恩济后代。
后来他外孙女润到了迈瑞卡,在08年被“请”出了史家胡同,为此还打过官司。
卧佛寺就在佘家馆旁边,唐植桐今儿想去的是卧佛寺找人。
前文提到过,卧佛寺在解放后改成了玉器厂,其实不止玉器,这里还有个玻璃厂,主要生产一些工艺类的玻璃器皿,和玉器一样,产品面对的都不是普通百姓。“大爷,我找一下玉器厂的马克勤。”唐植桐主动给看门的大爷递颗烟。
“哦,你是他什么人?”大爷接过烟,看了看,夹杂了耳朵上。
“我是他弟弟。”唐植桐看大爷这模样,也没有点上抽的意思,就没掏火柴。
“进院东厢房,你过去扫听一下。”这里虽说是工厂,但管的并不严,大爷一挥手,放行。
“得嘞,谢谢您呐。”唐植桐拱拱手,闲庭信步往里走。
马克勤是马克俭的亲大哥,也是巧儿的亲爹。
唐植桐听老一辈人讲,马大爷当年对马克勤寄予厚望,想把手艺传给他,怎奈他从小就对进厨房不感兴趣。
当年花市东边有一些做玉的手艺人,逢集也会有人出来摆摊啥的,一来二去,马克勤对这种石头产生了兴趣。
在多次棍棒教育无效后,马大爷也死了心,索性遂了儿子的意,送马克勤给人当了学徒。
俗话说得好,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马克勤学的挺快,手艺也不赖,运气更是好。
出师干了没几年,赶上解放,被收编进了玉器厂,端上了铁饭碗,娶了媳妇,生了娃。
可谓是顺风顺水。
“克勤哥。”唐植桐进院后,也没打听,在一排东厢房门口挨个看,找到马克勤后,直接开口喊人。
“桉子?你咋来了?”马克勤听到有人叫自己,把手上的玉石拿离磨片,双脚停止踩踏踏板,抬起头来问道。
“嘿,我今儿休息,过来找你有点事。”屋里不止马克勤一人,唐植桐也就没进去。
“等着。”马克勤也没二话,放下玉石,在旁边水桶里洗了把手,起身从水凳上离开。
水凳,四九城的玉匠称其为水凳儿,具体工作原理有点类似补碗匠的拘子,通过快速拉扯形成高速旋转,进而摩擦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