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颗粒归仓的年代,找到麦穗无异于沙子里面捡到金子啊。林瑞又拽了几把麦秸秆,可惜再没有找到麦穗了,便靠着这几个小伙伴坐下了。
王恒,会计王传名的儿子,比林瑞小一岁,林丰是林东来的家人,说起来跟林瑞还算沾亲带故的。林瑞便跟几个小伙伴说笑着坐在了一起。
王恒老子是会计,这小家伙思想比较活泼,猥猥琐琐的来到林瑞身边坐下,把手往前面的人群里一指说到:“林瑞,看,你往那边看啊,现在知道我们弟兄几个为啥坐这里了吧?方便观花啊。”
“观花?”
林瑞心有疑惑顺着王恒的手指看去,打麦场上的地面碾压的光滑如镜,都是坚硬的胶泥地面,下雨都泡不透的那种,连根杂草都长不出来,何来的花啊?
“嘿嘿,往哪儿看呢,在那儿呢,就是儿呢。”有个小伙伴给林瑞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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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林瑞大惊,还真有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亭亭玉立的鲜花正含苞欲放啊。
“看到了吧,这边风景独好,其他地方都是杂草。”三年级两年级学的林丰居然还拽上了一句顺口话了。让林瑞侧目。
周围的人都穿的破衣烂衫的,一块看不清楚颜色的方巾包着头发,唯有一万灰衣丛中一点花。
此女身穿花格子小衬衣,扎着两个油光滑亮的麻花辫子,此地望去侧面凸凹有致的身躯独独吸引人眼球,怪不得麦场周围的大树底下不坐,偏偏在这麦秸垛边上晒太阳。
不但是这几个荷尔蒙过剩的小伙子,村里的不少老少爷们都在不时的偷偷瞄上一眼那个花衬衫吞口水。你说她不是鲜花是什么啊。
村姑围绕,独有你婀娜妖娆。
“这是谁家俏娘子,以前咋没见到过啊。”林瑞问着身边的王恒。
王恒嘿嘿一笑说道:“咱们队里唯一的大工人林源,据说是他刚娶的小媳妇,你看那屁股翘的,你看那大灯亮不亮吧,嘿嘿...”
先不说王恒那虎狼之词,就那眼神里的猥琐劲儿都暴露了这家伙是个闷骚的本性,其他的几个小伙伴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嘴里都羡慕那林源这辈子真他娘的值了。
林源这个名字论起知名度可比队长林有才还要高,林有才只是小队长,平时看起来骂那个说这个的威风八面,可他在威风也是两只脚踏进泥坑里的泥腿子。
人家林源已经上岸了,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工人,吃的商品粮,住的工人家属院,整天在工厂里干活,不必整日风吹日晒,也不担心饿肚子没饭吃。
这年头工人最牛,吃喝不愁,无数人为端上铁饭碗打破了脑袋,就算倾家荡产只要有门路也在所不惜。
“他已经是县城里的工人,为啥他媳妇要来参加咱们的社员大会?”林瑞不解的看着身边的王恒问道。
王恒不屑的冷笑道:“还能是什么,臭显摆来呗。”
其他人深以为然,林瑞听的大为赞同,除了这个说法,没有其他的道理可言,可他总觉得这个林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队里。
林瑞坐在草垫上,眯着眼睛跟村子里这帮荷尔蒙过剩的狼崽子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脑海里却在回忆着当年历史课上,老师讲的有关于国家这三年来的重大历史事件,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