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贾管事当众逃跑,畏罪自杀,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
“证据不足,且站不住脚的情况下,宫尚角明明可以强硬起来,以你是徵宫宫主的身份,在证据确凿之前,只需看守在徵宫便可,根本不必入地牢。”
“可宫尚角怎么做的?”
“他竟然自以为是的公平,自以为是的是在帮你洗脱嫌疑,自以为是的证明你们问心无愧。”
“从而让你一个徵宫宫主,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轻易打入了地牢。”
“你是徵公子,还未及弱冠,又从未出过宫门,不懂人情世故,不知上下尊卑。”
“宫尚角也可以以这些为借口,说自己不懂吗?”
“你是徵宫的宫主,一个主子,就这么随便轻易的被打入地牢,哪怕只是一夜,也足以磨灭减弱,你徵宫宫主的威严颜面。”
“宫尚角和长老院那群老东西,欺你年幼,用你徵宫宫主,来做宫子羽上任点燃的第一把火。”
“用你来给他这个纨绔执刃立威。”
“你以为只是进了地牢一夜,殊不知,这在外界宫门上下看来,是你徵宫不如羽宫。”
“是你宫远徵被他宫子羽这个纨绔执刃,给压下去了。”
“连你宫远徵都得对宫子羽这个执刃退让,都得吃亏,那宫门其它人呢?”
“就算不服,通过这件事,也得服。”
宫三只觉脑子嗡嗡炸了般。
整个认知观都被未来的自己,一句句言语砸的稀碎。
他不懂这些,也没有人教他这些,更没有人提点他。
从地牢里关了一夜出来后,哥哥找到了一枚无锋魑阶令牌。
他以为是有人在救他,可哥哥却说这是有人在害他。
哥哥说的都是关于刺客的事,根本没有跟他说过未来自己说的这些话……
“小远徵啊,你可长点心吧。”
“你一心一意爱着,全心全意护着的尚角哥哥,在他心里,你却不是唯一,甚至连第二的位置都排不上。”
“宫门排在你前面,宫子羽这些各宫嫡系在他心里,都是一家人,都是弟弟。”
“其实你们都一样,只不过你是他教导大的,对你的感情要多那么一些。”
“但在宫门的大是大非,大义生死面前,你永远都会被排在后面。”
“毕竟,你的哥哥,连他自己都放在了次位。”
“他从未想过要当执刃,要将宫子羽拉下执刃之位,他不过是在拿自己和你,当宫子羽的磨刀石,想让他成长成一名合格的执刃而已。”
就是最后这番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宫三不由眼眶泛红,含着泪花的看向沉默不语的宫尚角。
“哥,不是他说的这样,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