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据说有高人前来,守了黑水河三年,愣是没找到龙王的影子,事情便这样默认了下来。”
“每年黑水河附近的镇子,都得给龙王建立庙宇,奉上年敬,以及镇子中最美的一名处子,不然便有不虞之祸降临。”
随着老者的诉说,易尘非但没有解开疑惑,反而面色更加古怪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定然有蹊跷。
让开道路放任这群愚夫愚妇继续河祭龙王是绝无可能的,易尘现在对这位黑邪龙王不由得兴致大增。
如此兴风作浪还没有被人打死,这位神秘的黑邪龙王果真有一套。
“有意思,老丈无须多言,领我去你们镇子中瞧瞧,贫道很想会会这位龙王大人。”
心念一动间易尘当即决定去黑水镇的黑邪龙王庙瞧瞧,或许一切的根源出自那黑邪龙王庙也说不一定。
供奉黑邪龙王的镇子不止黑水镇一个,但是窥一斑而见全豹,此庙若有蹊跷,易尘相信绝对瞒不过他的双眼。
见易尘态度坚决,黑水镇外出前来祭祀黑邪龙王的一行人当即如丧考妣一般原路往回赶。
唯有那坐在花轿之上的妙龄少女脸上挂着又惊又喜之色。
毕竟绝处逢生,焉能不喜。
个人利益有时候与群体利益并不一致,或许对于黑水镇其他镇民来说,付出一位妙龄女子以及每年给出部分年敬,便能安稳一年,这笔生意十分划算。
至于抽到哪家的姑娘,便算那人倒霉,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可是对于牺牲的个人而言,何曾又有半点公平。
“老丈,你和你的祖辈可曾见过那黑邪龙王?”
老者闻言摇了摇头:“自打之前那一次大战后再无人敢捋龙王大人的龙须,吾等升斗小民,哪能有这等缘分见到龙王大人真容。”
“那你们祭祀黑邪龙王后,可是风调雨顺,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易尘闲着也是闲着,开始打破砂锅问到底。
“诶,好像没有,但是若不祭祀龙王,便肯定有祸事发生。”白发老者思索了一番后,肯定的说道,“还记得我小时候,那时候镇长的女儿被抽签选上了。”
“然而那一代的镇长心疼女儿,不愿祭祀,结果就在当晚,镇长全家都被河中水鬼索命。”
“镇长一家数十口人,全部被水草悬挂勒死在了房梁上,还有数十户人家也遭到飞来横祸,有人无端遇害,这就是得罪龙王大人的下场啊。”
“自那以后,再无人敢对龙王大人不敬。”
易尘:“…..”没想到还是个收钱不办事的龙王,不讲武德。
随着队伍行走,大约半个时辰后,易尘一行人便来到了黑水镇内的黑邪龙王庙当中。
此时的龙王庙内外,两边黑压压的围着数不清的人头,许多虔诚的信徒更是拿着线香跪伏于地,祈求着龙王的庇护。
“镇长,你们不是去祭祀龙王了吗?”
“怎么秀娘也跟着回来了吗?镇长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这是要把大家害死啊。”
随着他们的露面,一时间龙王庙内外众人便炸开了锅,更有部分青壮撸起袖子就欲上前来拉秀娘的胳膊,想要将功补过,将其拉到黑水河边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