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即刻会意,将李费二人推出。
“陛下有旨,命我等清查此前有人恶推舆潮、陷害忠良一案。”
“你二人既是推手,老实交代,天子会降下仁慈的。”
在这里,赵烨便代表了宫里的态度,他也开口了。
李费两人自然配合,一五一十将丁玉堂卖的一干二净。
“他还说,上头有公卿开路!”李丰道。
此言即出,云台上的目光再次笼到李清彦身上。
公是哪个尚未可知,卿不就在眼前吗?
李清彦如芒在背,身体都有些发僵。
丁玉堂彻底崩溃,瘫坐在地,眼泪因恐惧不断滚落。
周彻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交代清楚吧。”
丁玉堂猛地抬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殿下,我要是交代,能不死吗?”
“不能。”周彻摇头,道:“我已说过,你今日必死,还将千刀万剐。”
“但如果你交代,我准你先死再剐。”
“你若不交代,我叫你剐尽千刀再死!”
“啊!”丁玉堂吓得大叫,整个人瘫在那抽搐。
李清彦见之不忍,将老眼闭上,颤声道:“殿下,您毕竟是皇嗣,对待您的子民可稍作宽容,报以仁慈之念,何必要行如此暴虐之举呢?”
“仁慈是留给良善之人的,对恶人仁慈,便是对善人暴虐。”
周彻摇头:“你无非是想给我扣上一个暴虐的帽子,使我大失人望。”
“那你对我所知太少、在座的对我也所知太少了。”
“剐这样一个人算得了什么?我入河东,斩下的贼头何止万级?!”
“郭氏父子,俱让我分尸断首、腌了头颅传号全郡!”
“倘若这些都算暴虐,这个罪名我便担了吧!”
“但求吾剑诛恶尽,岂惧暴名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