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房玄龄最擅谋划,必定是他助魏王准备了污蔑太子的证据,再加上纥干诺的人证。”
说到这里,内侍文忠的眼神变得狠辣。
“殿下,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半道上截杀纥干诺。”
“他是唯一的人证,只要他死了,魏王的谋划必定不能成,再多的证据也是无用。”
“殿下,时机紧迫,还请殿下早作决断吧。”
李承乾有些意外的看向内侍文忠。
寻常的他,在自己面前,向来是唯唯诺诺的摸样。
没成想到这个时候,倒还有几分果决之心。
“你看你,又急。”
“这件事你就不用过多担忧了,孤自有安排。”
李承乾反常的态度让内侍文忠冷静了下来。
太子连续两次如此,难不成是真有把握。
只是即便如此,内侍文忠也是心里着急得很。
很想问,但又不敢问。
瞧着文忠猴急的模样,李承乾只是笑而不语,显然是没打算把这个事情告诉他。
事以密成,告诉一人,跟告诉二人又有何区别。
有些东西一旦说出来,就很容易出现问题,只有谁都不说,才能成为真正的底牌。
并非是李承乾对内侍文忠不信任,而是有些东西没有必要。
作为太子,想要统领身边的人,也需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太子如此,皇帝亦是如此。
否则自古以来,君王何得以称为孤寡道。
此时,杜荷也已经赶到东宫来了。
他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殿下,来不及解释了,请速速派人,立即前往承天门前,截杀纥干诺。”
内侍文忠顿时有些愣住了。
李承乾哈哈大笑,指着杜荷跟文忠道:“你们呀,竟是想到一块去了。”
杜荷一头雾水,不由问道:“殿下已经派人过去了?”
李承乾微微摇头:“你在想什么呢,在承天门截杀魏王一行人,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这跟谋反又有什么区别。”
杜荷急道:“可是若纥干诺见了陛下,指责殿下谋反,又当如何。”
李承乾淡定回道:“他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