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方至难为情了一下:“之前住的房子没收了,这房子还是之前好心同事帮找的呢。”
屋里阴暗的床上,躺着一位老者,他面色枯槁,病得很重,样子确实不像能活多长时间了。
但房间打扫的很干净,里面摆设也多是破得不能再破的老物件。
涂方至没有将武大庆往里请:“我爸得的是肺痨,这个病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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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武大庆便不再往里走,不大功夫涂方至便拿着一包老铜钱走了出来,数了数一共二十枚,上面还写着咸丰重宝。
武大庆不懂这大钱,只感觉眼前铜钱币十分精美,上面的字迹也清新深俊,铜钱材质也十分优良。
就算不是大钱,单论废铜卖也很值钱呢。
武大庆立马给涂方至数了十块钱,涂方至捧着钱的手一阵颤抖。
“谢谢,今天遇见你我真是遇到贵人了。”
武大庆笑着说:“涂老师,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我就不在这多待了,以后您手里要是还有这种好东西,以后我会常在老胡同口摆摊,你要找我就去那里找我。”
“兄弟,你人真是太好了。”虽然涂方至很有文化,可他现在太激动了,除了这句话,从他嘴里再也出不来更华丽的辞藻。
武大庆又安慰他:“好了涂老师,您先给老爷子熬羊汤去吧,如果弄到挂面,我会再送过来的。”
涂方至又是一阵感动。
于是,武大庆拎着剩下的羊杂和羊肉回到军区大院,因为这一天经历的事情颇多,他整个人已经从刘思蒙不告而别的阴霾中走出来了。
她爱哪哪去吧,她不告而别在先,他再想她自己就是冤大头。
可是他刚走到舒虞山家门口,整个人便愣住了。
院里停着一辆三轮车,武大庆围着三轮车一看再看,不正是昨天晚上他们从食堂借出来的那辆么?
听到院里有动静,舒兰从里面探出头:“大庆回来了,刘思蒙还说呢,你遇到一个朋友,兴许还要晚回来呢……”
武大庆登时整个人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