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路朝歌,他就更不会操心这些事了,他巴不得离这些事远远的。
哥俩好好收拾了一番,尤其是路朝歌,在寒冷的北疆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可是黑了不少,北疆的北风确实烈了些,吹在人脸上就如同刀子割过一般。
骑在大黑马上,路朝歌把自己捂得那叫一个严实。
“你这是要去劫道啊?”坐在马车里的李朝宗拉开车窗,冲着骑马的路朝歌喊道:“让你上车你非骑马。”
“你这马车我可不敢坐。”路朝歌看了一眼路朝歌:“我得捂严实点,我在长安城的时候挺白净的,这弄得黑了吧唧的,回家我姑娘都该认不出我来了。”
“你和白净什么时候搭过边?”李朝宗笑骂道:“就没看见你白净过,你赶紧上车,车里暖和。”
“不上。”路朝歌说道:“我骑马挺好的。”
数十万大军缓缓南行,几日之后抵达丰州,留下了连山莫树和贾文和二人以及麾下军队,大军继续南行。
半个月后,军队渡过浑河进入雍州,已经位列国公的杨嗣业带着麾下一众将军前来迎接。
小主,
杨嗣业老爷子如今算是功成名就了,从被路朝歌抓到定安县开始,他就一门心思的跟着人家哥俩混,混到今天也算是有所得了,开国二十五公爵位列第一,封忠国公,加兵部左侍郎,甚至在杨延昭之上,这就不得不说,当年这老爷子的选择有多正确了。
“老杨头,当年我把你绑了回来,现在想想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啊!”路朝歌看着杨嗣业,心里那个美啊!
这老爷子在凉州军中威望极高,这么多年不争不抢的,算得上是人臣表率了,如今身居高位也是理所应当。
“还真的感谢你啊!”杨嗣业笑着说道:“谁能想到,十多年前的一个乱军的将军,如今已经是国公了,这份殊荣要是放在从前,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
“好啊!”路朝歌笑着说道:“你们这些跟着我大哥起兵的老家伙们,都有了一个好的结果,这是我大哥最高兴的,以前他总是担心你们出点什么事,最后……”
“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一个个的都挺好。”路朝歌接着说道:“至少,以后这大明的将门,有你们老杨家的一席之地了,就是我杨大哥这人,你多教育教育吧!”
对于杨嗣业的大儿子,路朝歌也是挺无奈的,当初把他送到军中了,就想着锻炼锻炼,就算是达不到杨嗣业的高度,你好歹能撑得起杨家一门,可到底是没能成功。
“不指望他了,我大孙子也不错。”杨嗣业说道:“我这身体,估计能撑到我大孙子长大成人。”
“只要后继有人就好。”李朝宗笑着说道:“你们这些功勋啊!我最担心的就是没有后继之人,堂堂大明国公爷,总不能就兴盛一代人不是。”
“继祖那孩子不错。”李朝宗继续说道:“等我回去之后,先让他进禁军吧!”
“多谢陛下。”杨嗣业躬身行礼。
“朝歌,回去之后你赶紧把禁军的事情处理一下。”李朝宗看向路朝歌:“禁军定员七万,大将军的人选已经定了,副将的人选也定了,人员那边你好好选选。”
“行。”在正事上,路朝歌从来不开玩笑,禁军的组建是正事中的正事:“各家子弟都要往军中派人,再从凉州调派六万预备役,定安县那边调一万,七万人足够了。”
路朝歌如此安排也是有原因的,凉州作为李朝宗的大本营,相对于其他地方意义不同,而凉州道的百姓,其他的可能不好说,但是要说对李朝宗的忠诚,遍数全部地方,你也找不到一个比凉州百姓更加忠诚于李朝宗的地方了。
至于定安县那就更不用说了,因为李朝宗的原因,从一个三等县城一跃成为和长安、万年两县平起平坐的地位,那的人对李朝宗的忠诚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