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上带着沈浅的气息,毕竞深吸了一口气。
沈浅没有注意毕竞的动作,他把热水和药递给毕竞,说道:“把药吃了。”
病来如山倒,毕竞躺在充满沈浅气息的床上,生病带来的的失重感让他本就昏沉的大脑越加昏沉。
他没有伸手,而是低头凑近沈浅拿着药的手心。
沈浅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痒。
毕竞的舌头舔过沈浅的掌心,卷走了他手中的药。
沈浅无奈地看了毕竞一眼,把水递给他。
毕竞却说道:“已经咽下去了。”
“不苦吗?”沈浅一愣,他记得这个药很苦。
毕竞摇头,因为体温升高,他的身体泛着不正常的红,让本就白的皮肤像是染上粉釉的白瓷一样剔透又漂亮。
“还不够苦。”他说道,嗓音带着迷离的暗哑。
“我应该被惩罚。”毕竞喃喃道。
因为他是如此的无能。
只要一想起沈浅危险的时候,自己唯一做的事情是无用的等待,毕竞的心就像被一千根针不断刺痛着,没有一秒能够幸免。
只有痛苦和惩罚,才能让他有片刻的喘息。
于是他仰头望着沈浅,像是希望从鞭笞中获得安宁的狂热信徒一样,哀求道:“惩罚我好吗?”
“什么惩罚?”沈浅一愣。
可当那张如玉一般漂亮的面庞,趴在床上微抬眼睑,邀请面前的人任意施为的时候,欲念这个词一下就具象化了。
“……”
罪过啊罪过,沈浅也不清楚为什么场面一下发展到这么十八禁的地步。
但他的身体却很诚实地咽了咽口水。
“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毕竞的气息随着身体一起变得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