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看……这些位份中哪些能入你的眼啊?”
“都俗气的很,没有一个中意的。”卢忆荪拿起桌案上的一盏茶喝了起来。
“那夫人有何想法,快指教指教这些粗笨之人吧。”元淮指着刘尚仪说。
卢忆荪饮完茶,将茶盏放在桌岸上,突然想起,“听闻前朝有一位宣政夫人,武宗皇帝晚年瘫痪在床,由这位宣政夫人代替皇帝宣达政事,位同皇后,尊贵无比,可有此事啊?”
“回姑娘,武宗朝却有一位宣政夫人,不过……”刘尚仪说道。
“不过什么?”卢忆荪问。
“不过宣政夫人乃靳太师之女,其祖母为景川齐国大长公主,其母为祁阳郡主,乃镇守北疆的燕王之女,论亲疏,她还是武宗皇帝的表妹,其母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在戍边武将之中也深得人心,且当时宫中刚经过废太子的风波,武宗皇帝陛下因怒气冲心而瘫痪在床、无法理政,亦不忍废弃糟糠之妻睿哲皇后,武宗诸子无堪大任者,无奈之下才将国事交托给宣政夫人,而姑娘……”
卢忆荪说看着刘尚仪冷笑起来,“而我只是个南疆的婢女,不配得此尊位是不是?”
“奴婢不敢。”刘尚仪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你放心,”卢忆荪说,“陛下如今健在,我怎么会代替陛下理政呢?不过是陛下问我的意思,我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与他听罢了,我只是听着宣政夫人这个封号好听,颇具威严,不会再让我任人折辱罢了,并无觊觎政事的意思。”
卢忆荪这话虽然对着刘尚仪说的,同时也是说给元淮听。
“陛下,你说好不好?”
那摄心的蛊毒发作了,元淮仿佛进入意乱情迷之境……
虽然日光之下,还能有一些理智来维持君王体面,但是仍旧禁不住蛊惑,心智、意念全都秉承卢忆荪的意思走。
“好,好,便依美人的话,”元淮说,“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