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意思。”卢忆荪说道。
“奴婢想,这宫人们之所以会犯错,无非是因为两件事,一是人心,二是刑典,若是人心乱了,该理清的是人心才对,刑典乱了,该修葺刑典才是,人心和顺,刑典清明,所犯之罪自然就少了,到了那时,何必还要兴建千百间永巷这样的地方,白白作践了土木、人力、物力呢?”灵笳说着,说得有些忘神,差点忘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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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忆荪回过头去看她,想不到灵笳平日里大大咧咧,和月娇像是一路人,可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头脑却灵光得很。
过了一会儿,月娇走了过来,上前说道,“姐姐怎么站在这个风口里说话?”
“你来了。”卢忆荪转身看着月娇,微笑着说,“方才在寒雀台中与崔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里头实在是憋得慌,出来站在这里透透气。”
“原是这样,”月娇说道。“这崔氏冥顽不化,跟她说话,想必也当真是累得慌。”
“不提这个,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了?”卢忆荪问道。
“都已经办妥了,让人将她送回原籍了。”月娇问道,“只是姐姐,何必轻饶了她,按我的想法,就将她充为官中的奴婢,由着那些人去作践她罢了,反正以往,她们这一家也没少作践了旁人。”
“原本我也想如此,”卢忆荪说道,“只是那一日在虞泉别院,你也听到杨安氏所说,忆蓁的孩子,也多亏了她才能活下来,也足以见得这崔老太君还是存了一点慈心的,不似她的两儿一女,看在这点慈心的面子上,便饶了她的辗转为奴之苦吧,不过,她是过惯了锦衣玉食、奴婢成群的日子的人,即便是免了她的奴婢身份,将她贬为平民,遣送回原籍,由着她在举目无亲的地方,自身自灭吧。”
“那倒也是,她们这样的人经不得苦,让她过一过贫苦人的日子,也算是解气。”
“我让人给崔大将军准备的药,可准备妥当了?”卢忆荪问道。
“秦太医已经备下了,听人说,明日午后,汤公公会去赐药。”月娇说道。
“那咱们也去送这位崔大将军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