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件事不是荣妃亲手做的,”献嫔说道,“依我看,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如此想来,当真是后怕,”裕妃说道,“再看这血手帕,竟然仿佛是被人故意安放在坐垫中,等着被查抄出来,将祸水引到邓婕妤母子的头上,一箭双雕,当真狠毒。”
“是啊,姐姐莫看荣妃如今一副恬淡的性情,好似与世无争的样子,当初崔皇后在时,荣妃侍奉崔皇后何等殷勤,只怕当日摄于崔皇后之威,不敢展露锋芒,如今崔皇后去了,连雍王都去了姑臧,宫中成年的皇子之中也就常偱出挑一些,难保她不动了旁的心思。”献嫔说道。
“如今听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裕妃说道,“当日在常仪的墨宝上发现曼陀罗花粉一事,虽然后来证实了与夫人无关,可是当时我瞥见荣妃的神情,那般阴冷不甘,莫不是当日用曼陀罗花粉嫁祸宣政夫人一事,也是她做的?”
“这手法倒是与今日之事有些相似。”献嫔说道。
“果真是她?!”裕妃说道。
“可惜你我没有实证,当日也曼陀罗花粉一事有金才人认罪,可是事后金才人暴死在永巷,死无对证,难以再追查下去。”献嫔说道。
“一个小小的才人,为何会有胆子谋害皇子、陷害宣政夫人,倒是荣妃可疑。”裕妃说道,“从前她在崔皇后跟前侍奉,崔皇后看陛下时常夸赞常仪,当着众嫔妃的面,便时常折辱我们母子,连荣妃也没少帮腔,只怕她与崔皇后一样,都死死提防着常仪与常修,生怕挡了她儿子的储君之路吧。”
“总之,姐姐与常仪在宫中万万要小心提防荣妃,还有,”献嫔说道,“要让可靠的人仔细留意着,有那些嫔妃常会出入荣妃的宫室,这些嫔妃也要小心。
“是,多谢妹妹提点,日后我一定会留意。”裕妃说道。
“陛下五日之后便要起驾回宫去了,”献嫔说道,“妹妹也要与常修赶回洛园行宫,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让姐姐和我一起,用这血帕子演一出戏。”
“什么戏?”裕妃问道。
“引蛇出洞。”献嫔说着,吩咐一旁的采潇说了好多的话,采潇听令便下去布置。
“妹妹是想用这血帕子将幕后真凶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