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多谢陛下。”舒缡叩首谢道。
舒缡与小皇孙在含章殿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陈王府去,在回去的路上,侍女容玥从旁问道,“奴婢不明白,荣妃娘娘带您颇为苛刻,您为何还要为她在陛下面前说情呢。”
“傻丫头,我何曾是为了她呀。”舒缡说道,“如今王爷的太子之位算是彻底没戏唱了,当初咱们之所以隐忍,也是想着若王爷真能娶一个高门大姓的女子,对他在前朝的事也有助益,若是王爷真有运势,登上了大位,咱们先混个皇妃当当,再谋别的,如今既然皇妃当不成了,这王妃的位子,还是要争一争的,陛下听了我那番话,又看在咱们的适儿的份上, 这王妃的位子啊,还能落到别人头上去吗?”
“您说的是。”容玥应和道,“还是您想得多,奴婢是断断想不到这一层的。”
“罢了,快回府去吧,明日还要再入宫来呢。”舒缡说道。
荣妃见了皇孙,顿时就落下泪来,对着小皇孙也是满脸的宠溺之色,过问了许多常偱的事,舒缡一一安抚着,荣妃也才放心一些,也说了舒缡的许多好话,这时才想起舒缡的好处来了。
荣妃想,连瑾妃那边的人在元淮面前替常偱求情,都被元淮斥责了一番,让太监当众撵了出去,闹了个没脸,如今能帮陈王一把的,也就只有太皇太后了。
于是,择了一个霖川公主不曾入宫的好日子,荣妃带着自己的儿媳、小孙儿,预备上了许多秋日进补的稀罕补品,坐上马车往仁寿宫去。
一早就有人知道了荣妃要去仁寿宫的消息,还不等荣妃婆媳启程,就有人先告知了贤妃,还问贤妃,是否要从中阻拦。
贤妃笑着说道,“这样的事,咱们能有什么法子拦着呢?若是太皇太后知道了,还不怪罪?只让荣妃婆媳去便是了,咱们倒要看看,这荣妃娘娘,到底还能掀起什么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