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茁絮一看甘绥将自己的汗巾取下,脸瞬间变的绯红,连忙扭到了一边,羞怯地说道,“奴婢哪里敢看这个?”
“哦,是我一时唐突,还请姑娘海涵,”甘绥连忙作揖道,“只是想让姑娘看看是不是这图案罢了,并无歹意。”
茁絮这才扭过脸来,看着甘绥那汗巾子上的花样,“正是这花样!只是比公公衣衫上的要更大、更艳丽些呢,不知道公公这汗巾是哪里来的?”
“是东兴国的贡品、往年夫人所赐,”甘绥说道,“这便是了,云澜宫的岑姑,可不就是东兴国的人吗?”
“若果真是她们所为,”茁絮说道,“还请公公好生提防,莫要让她们像要害唐昭容与腹中皇子一般,也伤到了六公主。”
“这个自然,只是荣妃为何要这样做?”甘绥思量着,“此事你我切勿声张,待我将此事厘清了,再做打算。”
“是,”茁絮说着,将那汗巾子送还给甘绥,“请公公保重,奴婢先走了。”
“多谢姑娘今日来告知我此事。”甘绥说道。
“公公客气,奴婢先走一步。”说着,茁絮悄悄下了假山,顺着御河往太乐署去了。
过了几日,是天璇宫去领月俸的日子,甘绥知道,今日是雁浦去领,于是相托雁浦,若是遇到了云澜宫的岑姑,请她留意一番岑姑的手帕,又将茁絮描摹的那玉兜美人兰的样式拿给雁浦看,雁浦记下,便往内府局去。
雁浦在内府局足足待了半个时辰,可是始终不见云澜宫的人前来,若是再等下去,只怕内府局的人就要起疑心了,这才拿上月俸和节赏,与几个小宫女走了出来。
可巧,雁浦刚出了内府局的门,就看到岑姑往内府局走来,正好一个小太监出来倒香灰,雁浦给身后的小丫头晶儿使了个颜色,晶儿伸腿拌了那小太监一脚,小太监一个不妨,把香灰撒了一地,风一吹,正好刮到了岑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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