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韩辰的双眼，他的眼中只有血色和苍白的面孔，退了两步又走了两步。

他一脚一脚走上前去，没有防备，夜晚的月色好像有些刺眼，抬头微微有些眩晕，金梦身上的衣服粘接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血液还是汗滴，韩辰知道他不想让她难受。

叶清华又在她耳边将那些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双手附上了他的肩，缠上了头颅。

“我要和她道个别，否则今日你也捉不住我。”韩辰冷冷的道。

叶清华怔了下，随即嘴角勾起温暖干净的笑容，松开了缠绕在他身上的束缚，直视着他的眼睛，“当然没有问题，我可不希望你的灵魂还有一丝杂质。”

韩辰没有理会，看向金梦的脸庞除了心疼还有难受，这种眼光，一如多年前初次见面的目光。

金梦似有所感，向他看去。

一双大手覆盖了过来，她被迫闭上双眼，耳边传来呼呼的声音，一时之间安静的只有风吹过。

他说，“金梦，这次我就不让你看我的脸了。好好听听我的声音，然后回忆，好好回忆我在你生命出现的点点滴滴，以后可能就见不着了，你的心魔也彻底解决了。”

顽皮的声音，厚重的手掌，上面的纹路深从未有过的清晰。

手臂的斜上方有一条白痕，那是他给她的承诺，那年冬季，真气境界的修士还不能御寒，他为自己编制了一圈花边，一滴红色的鲜血侵染，以生命起誓。

金梦泪流满面，几次张口，说不出话来。

胸口缺失了一大块，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弥漫她的整个身体，比灵魂被刺还有难受。

她不知道韩辰怎么离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清醒过来的，身上的血迹时刻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手上握着的储物戒指是唯一的证明。

她慌忙的起身，踉踉跄跄，不管身上的伤痕，她要去宗派，要去恶鬼宗找来救兵，救出韩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