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他当年会被学界排斥,赤井秀一个人认为,除了因为他激进的前沿观点,那种喜爱四处挑事的不消停的性格,也要负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该说,不愧是唐泽吗……
“模型店的老板?”安室透拧紧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嗯,他以前是个帮派成员,被道上的人骚扰,我帮了他一点小忙,所以就认识了。”唐泽结巴都不打地抛出了原设定,“也没认识多久,主要他是做军事模型的来着,我觉得可能有点帮助……起码可以多开点发票不是吗?”
听到发票的说法,安室透终于松开了眉头,暂时相信了这个理由。
唐泽这家伙,可能是因为父母的专利费用都被划归组织的原因,似乎对于骗,嗯,申请组织的经费有一种独特的执着,甚至比他还积极得多。
不得不说,唐泽在这方面层出不穷的新想法,着实给了他不少启发。
他们两个近期翻了三四倍的流水,很大一部分,都是唐泽给他找来的新名目,确实是个鬼点子很多的小子……
暗自记住了“岩井宗久”这个名字,留待之后调查一下,安室透暂时把这个问题揭过,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贝尔摩德最近似乎一直留在日本,暂时没有回去美国的打算,看样子,她是不找到雪莉不会罢休了。”
“雪莉?她和宫野志保关系很差?”唐泽明知故问地说。
“用‘很差’难以概况,应该说是——恨意深重吧。”安室透给唐泽手边的空杯子倒上咖啡,随口描述着自己的印象,“贝尔摩德在组织里的地位很特殊。她非常得boss赏识,可同时,又高度参与了很多组织中的实验项目,这一点,组织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概念……那些实验,可都是有不低的风险的,按理说,不应该找到她头上去。”
“看来,她和我父母的交集不少啊?”
“确实不少。”看了眼唐泽的面色,安室透吝啬地捏着两块方糖,扔进了唐泽杯中,“就在你父母去世后不久,贝尔摩德就赶来了日本。她对你,只怕同样有不小的恨意。”
看着两块方糖坠进液体里,唐泽不满地撇了下嘴,伸手去够吧台里的方糖,被安室透把手打开了,又锲而不舍地再次伸手:“她和唐泽昭有仇,关我库梅尔什么事?嗨呀,再给我几块,这样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