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侯爷能消气,不再打她的主意,让她受点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初楹一边收拾桌案上抄写的佛经,一边微微扬眉道:
“对了,我刚才做了一些银耳莲子羹,容姨娘喝不下了,还有一些,在小厨房内正温着,你记得喝。”
云烟眯眼一笑道:
“初楹,你对我真好。”
初楹勾唇笑了笑,旋即,便神色匆匆去了老夫人所在的清远院。
刚入了正屋内,便瞅着老夫人和颜悦色正跟着侯爷说着体己话。
老夫人瞅着她来了,眉眼含笑道:
“你娘跟我说,你想来我身边伺候,既然想回来,便回来吧,自从你走了之后,我院子内的那些名贵的奇珍异草都被底下笨手笨脚的丫鬟给折腾的死了一大半。”
“侍弄花草这般精细的活,也只有你做的好,你这丫头打小心思细腻活络,又行事稳重可靠,若不是当初夫人跟我亲自开了口,我哪舍得让你去容姨娘身边伺候啊。”
沈柏砚剑眉微微一蹙,沉声道: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到老夫人跟前伺候了,莫不是容姨娘苛待了你不成?”
初楹没想到碰巧侯爷在这儿,顿时有些头皮发麻,恭顺道:
“容姨娘待奴婢很好,奴婢只是想念老夫人了。”
沈柏砚冷嗤一声,厉色道:
“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既然容姨娘并未苛责你,你这么冷不丁的突然要到老夫人跟前伺候,岂不是让容姨娘为此寒了心,辜负了容姨娘对你的一番信任。”
“你本就是戴罪之身,身为丫鬟就该对主子忠贞不二,而不是见异思迁,所谓一仆不侍奉二主,如此不懂规矩,岂不是让老夫人和容姨娘为难。”
被他这么一通训斥,初楹难免觉得心里头委屈,情不自禁的微微红了眼眶。
再说,她原本就是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的,想要离开容姨娘,还不是为了避免容姨娘又生了让她乔装打扮成她的模样的心思。
加之侯爷不知为何最近对她的成见颇深,到时候知道她爬床的事,她铁定死翘翘了。
沈柏砚剑眉一蹙,冷声呵斥了一声道: